衡南两脚交错,轻盈地站在这栏杆上,手中握着残缺地煞,不敢向下看,每次深呼吸都在耳边清晰可闻。
要有道光就好。
聚光灯,更像是在台上。
几乎是同时,二十点钟声敲响,海上灯塔陡然亮起。
巨大白光直射出来,向四面八方去,将栏杆上纤细人影,勾成只轻盈渺小蛾。
裂成碎末,骇浪激起万仞之高,“哗啦”声落回海里,被冲出来还有抱成团自保护张森。
她弯腰。
那双眸似不能视物般,平直看着地面,只双手在地面上摸索,摸索,摸到血泊中那小片镜子。
地煞。
她捡起地煞,攥在手心,随后慢慢升起,脚尖落在灯塔栏杆上,身姿轻盈得似片雪花。
突然,道黑气毫无征兆地从天边冲来,将浮在空中符咒击入海中。
衡南登时如拔插销般,晃两晃。瞳孔翻成黑色,神色还有些懵然。
盛君殊吓出身冷汗,几步登上塔身,仰头道:“别往下看!”
幸好,衡南未曾落下。她前胸和后背渗出细密汗水,她站在这处栏杆上,就像站在舞台正中升降台上,多年练舞平衡感令她在高空稳住身姿,海风仅吹动她领上丝带。
夜幕之下,高空之上,四面都是海,海风呼呼地吹着,泥红女人塑像俯视着她森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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