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异常落下雪在地面层层累积,窗镂花内凝结成冰“咔嚓”声滚落,窗户向内打开,冷风贯入。少女披上衣裳,撩开帐子,窗外衔着纸卷金翎鸟拍翅飞来,落在她手腕上,亲昵地蹭蹭她脸。
喙中纸卷抽出,徐徐向下展开,莲花金印露全面貌,是丹东手书。
“吾徒君殊,长而贤明;衡南,少而婉顺。青梅竹马,情深意笃,以为良配……”
“……”
盛君殊把接住她甩过来巴掌,攥在手里,顿顿,“好,是。”
“行。”衡南撒手。
“行?”盛君殊愕然看着松口气并睁着眼睛躺平师妹,默片刻,“衡南。”
“衡南。”
可他不肯把锐利面对着她。
他宁愿钝,缓慢地,磨蹭着,他贴着她耳尖说什,好像在哄她,用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温柔语气。
她扭身子,盛君殊按住她手臂,更耐心地吻她。
她不习惯这样,挣扎得更厉害,盛君殊轻巧而强硬地驾驭着她惶恐,引着她往另个未知方向行。
……
床四周白色绢帷垂落下来。
烛红光影在绢帷上摇动,映出朦胧交叠影子。
衡南发髻上木簪叮咚坠落,黑发在枕上揉开。发丝垂落,脖颈落下去时又依附于枕上,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无限地展开,展开到即将弯断程度,师兄费尽心思取悦全部变成刺痛,让她尖叫出声。
盛君殊能感觉到她浑身紧绷,仿佛攀住块水中浮木,只得下下抚摸着她黑发:“放松些,放松些。”
阳炎体怀中温度几乎令人融化,只有被摸头发时候,才让她有点熟悉感觉,她恐慌地抬起眼,盛君殊正低头吻在她额发上。
“嗯?”她好半天才定住神。
“你就没别想说?”
衡南正哼声,咬住下唇摇摇头。
“……”盛君殊还欲开口,衡南双手猛然环住他脖颈,生涩地封住他唇。
……
他不肯,她不知道为什他仍不放纵。她所有,最珍贵,如果当得起师兄时糊涂,也便也给,她是极侥幸,毕竟还没有别人,别人……等下。
“师兄……”盛君殊眼看着师妹在浪上沉浮间,艰难地昂起头,把揪住他领子,“你是不是初阳?”
“……”盛君殊低头睨着她,忍又忍,维持住镇定表情,“你还想问什别?”
衡南脸上现小豹子似蛮劲儿,拽着他领子:“是不是?”
“你觉得呢?”
为什?她恍惚中想,师兄抱着她,师兄还亲她。
这瞬间,后知后觉感知浪潮般席卷,很奇怪地,放松刻,撑破螺壳疼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她指甲嵌入热脊背,急忙松开,可刚松开,又被高高抛落。
她咬着嘴唇。
她好像更习惯生涩疼痛。
无师自通地张开双手,接住抛来白刃。这疯癫兴奋,灼热地燃烧。只要能离他近些,近些,粉身碎骨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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