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琢磨出什,倒是想起很若干个月之前,师妹刚来,他对肖子烈说话来:衡南不喜欢他,就放她走,他出嫁妆。
——他当初怎就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车子在静谧地下高速,扎进苗西重重大山中间时,天都黑,后座也安静下来。
肖子烈检查黑箱子里符纸和丹砂,衡南打起盹,脑袋“咚”地撞在玻璃上。
盛君殊忍不住说:“子烈。”
“赢赢!”
衡南随手拉把半褪到肩膀上外套,“还来吗?”
“来来来,再来局。”
盛君殊安静地开车。
他开车很专注,不听音乐或广播,前排就显得极为冷情。
搞得跟家庭郊游样。
盛君殊冷冷看着前方:“有车坐还不好,非得抱怨。”
肖子烈索性抱臂在后座躺,登山靴锯齿状鞋底撞在玻璃上,盛君殊从后视镜看着他,“滴”鸣笛响彻。
旁边窸窣下,盛君殊忙看向副驾。
衡南羽绒服拉到下巴上,整个人缩在衣服里,显得脸小小,让他惊下,半梦半醒地坐直。
第二天早,衡南起迟。
盛君殊穿衣服戴表窸窣声惊醒她,她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大概是知道自己维持快个月早起做早餐计划中断,破罐子破摔地丢开手机,翻个身埋进枕头里。
发丝从颈后滑下,露出几点虫咬大小红痕。
盛君殊在大白天看到夜晚放纵痕迹,晃下神,心里不可谓不震动。
主要还是因为师妹这几天直比较冷淡,忽然主动蹭上来,他也没控制好分寸……
“嗯?”肖子烈抬头。
盛君殊握紧方向盘:“你就不会让你师姐靠在你
师弟师妹在起玩得很开心,他也很放心……才怪。
其实现在他心里有些寂寥,尤其是抬眉从后视镜中瞟到衡南对着肖子烈笑时候。
那双漂亮眼睛里神采越明媚,他心里寂寥越强。
所以他到底哪里做错?
他又默不作声地琢磨遍几天前对话。
盛君殊俯身把她那边遮光板拉下来,油门踩得轻缓。
等红灯时候,他有时靠在驾驶室上,不自知地回头看两眼衡南。仿佛看着师妹坐在旁边,心里就是定。
不过这个乐趣很快没有,第二次过收费站时候,衡南解开安全带。
盛君殊交个过路费,回头,副驾已经空,后座传来激烈音效声,肖子烈和衡南盘着腿面对面窝在后座,头碰头,两个人块十指翻飞:“靠,师姐你也太强。”
“啊啊啊,师姐救。”
盛君殊心怀愧疚地把师妹叫起来。
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牵着衡南。
别墅窗明几净,果然已经没有郁百合痕迹。
盛君殊那辆英式vanquish换成辆二手越野吉普,车壳很硬,耐摔耐颠,他把行李和师妹搬上车,脚油门,直接开到肖子烈门口。
“都说自己去就行,”肖子烈坐上后座还在牢骚,“你非得接趟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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