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着说好。
她不敢用力扶
她换冰刀时，十分忐忑，大着嗓门笑道：“你们知道吗，
平衡能力特别差。”
大家忙着嗡嗡嘤嘤地说话，谁也没注意她，有
个女孩听见
，回复句：“谁不是呢。”又匆忙跟上刚才
聊天。
可是那个说“谁不是呢”女孩，平举手臂在冰上滑动时，就像只优雅天鹅，裙摆在身后飘飞，圈圈。
也有不会滑女孩，在冰上踉踉跄跄，连累扶她男生起滑稽地摔得老远，两个人跪在地上，红着鼻头指着对方大笑。
会滑，不会滑，在这片冰面上都很自在。
那个女生，下子就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阿姨，要
搬出去吧。”
她说：“忍很久，实在是跟孟恬住不下去……”
……
孟恬像做错事孩子样站着，很迷惑。
为什从件事，扯到完全无干另件事？
“没有不让你开，只是你不能那自私开晚上……”
“你说谁自私？”
她们声音从不愿打扰别人耳语，变成普通音量对话，再到拔高争吵。
另外两个人定醒，磨牙和呼噜声全都消失，但她们只是静静躺在床上。
空气安静异常。
没五分钟，耳边传来“滴”轻响，冷风戛然而止。
孟恬霍地坐起来。
室友手还放在遥控器上。
“开会空调吧。”
“太冷。”
除她。
她手扒着栏杆不敢放，手拉着永远不肯脱下厚重黑色裙摆，站在入口处。
也有人陪在她身边。
群人在起，无论出于道义或者责任，都不可能让她落单。
扶她男生心痒地盯着场中同学，忍不住催促：“孟恬，们也过去吧，别直呆在门口啊。”
为什另外两个同学仍然在装睡，不为她说句话？难道她们也这样觉得？
这样默认，是被夜色包裹利剑，插入心口，加剧难堪。
第二件事，是孟恬随班级同学起去春游。
那家冰场老板，是孟恬妈妈同学，所以她拥有七张打折券，现场刚好七个人。女孩子都抓着她胳膊又蹦又跳：“太爱你孟恬。”
栏门开，少男少女窝蜂地涌进器材室挑选冰刀。
“不想跟你吵……”对面女孩开始哽咽，“但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啊？”
“你哭什？”孟恬很诧异，“没有欺负你吧，你为什哭？好，关关吧。”
女孩却握住她拿遥控器手腕：“不，不是这次问题。”
然后门被敲开。
原来因为深夜动静太大，吵醒隔壁寝室同学，楼长进来询问情况，口气很严厉。
“可是觉得很热……热得睡不着。”
女孩仰头看她，她眼睛在月光照射下非常清晰，“空调没有开晚上。”
“们家就是开晚上。”
“这是在你们家吗？”女孩可笑地看着她，“吹得关节会痛。”
“可是不开热得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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