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窗帘拉拢，阳光滤成冷色，映在衡南颈上。衡南
脑门靠在盛君殊肩膀上，睡得
塌糊涂。
盛君殊手绕过她头发，把她滑落脸颊往上托
托。
这种条件，实在有点对不起她……
两个小时拥挤、颠簸路程很难熬，开始她横屏打游戏，打着打着晕车，她只好睡觉。
盛君殊又想，孟恬曾经就个人坐在这样老旧大巴里，周周风雨
“你想真正解个人，必须去看没人知道账号，看她加锁私密相册，看她留给自己部分。”
电话陡然响起，盛君殊停会儿才反应过来，仿佛被人从场沉梦中惊醒。
“喂？”他清下嗓子，什
也没干，莫名地有点沙哑。
是蒋胜。
盛君殊：“哦，
刚要找你……”
关键是，舞台上演员跟孟恬穿得很像。
追光灯下，女演员露出脸和手臂雪白，身上是这种黑色繁复中世纪裙，不过是另种效果：束腰裹，裙摆蓬开，沙漏形状。
更关键是，这些照片下面有定位，“寒石·重光剧场”。
寒石是城市名，毗邻清河，但是已经在别省区域内。
也就是说，孟恬生前，每周都要坐往返至少四个小时汽车，跑到另个城市去看个剧场固定剧目。
吃饭。”
“对不起。”盛君殊满头是汗地缄口。
衡南开始自己翻，她觉得盛君殊压根找不到重点。
“孟恬家很有钱。”她总结，“收集这些漂亮但用不上东西，买就买这多，要很多零花钱。”
盛君殊很认真地听着，“嗯”声。
“祖宗，还要找你呢，让先说！”蒋胜急切地打断他，“你今天能不能抽空来寒石趟？知道有点远，但是，车票给你报销，这边有个剧场闹鬼，小肖出差，同事应付不。”
盛君殊凝神片刻，忽然福至心灵：“重光剧场？”
蒋胜倒吸口冷气：“太强。这远都能算出来？”
*
从清河到寒石没有高铁，长途汽车人满为患，混杂着浓烈汽油味儿，盛君殊几乎全程屏着呼吸。
这是怎样种狂热？
衡南忽然抬眼看他，眼珠像琉璃珠似，幽幽，“师兄。”
“嗯？”
“其实开放朋友圈说明不什。”
四目相对，她注视着他眼睛漆黑，带着点奇异光亮，“开放给别人，都是‘展示面’，是想要让人看到面。”
“她爱好很小众。”衡南睫毛微动，继续总结，“总是发这些摆拍照片，想炫耀或者吸引谁，因为她太孤独。可惜点赞人越来越少，最后没有。如果是她同学，应该已经烦得把她屏蔽。”
衡南“咔哒”声锁屏。
垂眸继续安静地啃鸡腿。
“就完？”盛君殊伸臂拿过手机，又翻着看看，倒是发现些别东西。
每隔段时间，会出现些比摆拍随意很多现场照片。很像坐在剧场或者影院里，背景是黑，舞台上却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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