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叹口气,扶着她腰,把她提溜上最后几级台阶。
高高低低墓碑,分明棱角上挂着清冷月光;影影绰绰是墓碑两侧松柏,些蜡还没烧完,摇曳米烛光。
有只手,拍拍衡南右肩膀。
尖叫冲出前,汗流如雨,衡南脑中片空白。
冷气呵在她脖颈,捏得皱巴巴驱鬼符,刚让她抖成帕金森手折剑褶,盛君殊肩上灵火就受感应,立刻“呼”地腾过来,刹那间把符纸从头燃到尾。
”盛君殊盯着前路,左手碰下唇,稍微有点赧然,上次动用威天神咒,把附近怨鬼全杀光,要想找个练手地方,很麻烦。
车直接跨三个区,开到清河郊外。衡南蜷在车上睡觉,被叫醒时候车门打开,盛君殊撑着车门俯身看她,神色稍微有点犹豫:“困不困?困回去。”
衡南用手背擦擦嘴角,用力摇头,把推开他下车。
刚走两步,就被呜咽冷风吹得掉头折返,撞在盛君殊胸膛:“怎?”
郊外行人少,温度低,四面都是荒草黑漆漆片,冷风往领子里钻,衡南双手插兜,牙齿打颤:“没……什。”
盛君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阵令人头皮发麻惨叫,气波荡开,四周小松树都被荡得疯狂摇摆,落地针,他回头,只看见带着火光灵符灰烬,从衡南手里坠到脚边。
盛君殊吃惊,旋即大喜:“你刚才个人把它灭?衡南,好勇……”
话音未落,咣当声,落叶四散。
半个小时后,盛君殊拦腰抱着当场吓昏过去师妹下七十多阶山路,擦擦汗,抬头看眼旅馆红通通招牌。
“冷不冷?”盛君殊让风吹,也有点后悔,走得太急,忘记让她多加点衣服,立刻把外套脱下来,将衡南裹,睫毛动动,“好点吗?”
荒草摇摆,面前道苍白阶梯向上,白色临时路灯。衡南知道这是哪,是清河郊外最大墓园。
走到最后,衡南脸色青白地裹着盛君殊外套,紧紧地抱着盛君殊手臂,几乎是让他提上去。
“……还能走吗?”盛君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他感觉到师妹抖得太厉害。关键是他把阳炎之气都刻意收敛,还是没等到只怨鬼。
但是衡南瑟瑟发抖地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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