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盯着吊兰,目光稍深:“把衡南丢下两回,事不过三。”
人生选择,有所取舍,当断则断。从年少时期开始,他就是个对自己要求过分严苛人。师父指出功法上错误,他可以挥刀反复练整整宿。背错口诀,他可以惩罚自己写满厚厚沓。
同样错误,他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遍。
“李梦梦怎样?”
盛君殊已经低眼,刚才瞬间严峻脸色,似乎是张森错觉。
“你就说结婚去。”
盛君殊觉得莫名其妙,不被老板拿鞭子抽着赶着,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他已经完全容忍可能业绩下滑,员工还不习惯,都是斯德哥尔摩不成。
“哎。”张森自顾自叹声,看向衡南,“小二姐好、好些。”
盛君殊犹自看着窗外想事情:“这样,安排人在经理办公室换新摄像头,动作大点。”
“啊,您要看吗?”张森迷惑,这切分屏也看不过来啊。
张森夹着公文包上门时,就看见盛君殊房间里多张宽阔橡木桌子。
桌子旁边是书柜,里面零零落落塞文件夹,23寸平米屏幕亮着,旁边放着盆耷拉脑袋千叶吊兰。
灿烂阳光洒在双人大床上,衡南刚梦魇过,眉间上都是冷汗,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和散落枕头短发。盛君把那头发拢拢,观察会儿,看她不再有什不妥,才从床上起身。
“老板,您这个月真、真不去公司?”
——这是把办公室搬家里啊。
“转到普通病房,下个月出、出院,和她爸回家。”
因为受惊过度,李梦梦最终依然流产。
但这对她来说其实算件好事。
——因为那个让她非法代孕煤老板,因为生意失利,欠屁股债,已抛弃发妻逃
“看他们干什。”盛君殊拿茶杯给千叶吊兰浇点水,“不是喜欢被盯着加班吗?盯得更变态点好。”
“……”
张森哪里知道,媒体报纸里口个“野心家”地夸赞,但经营圣星对盛君殊来说,跟当初想当个野道士化煞没什区别,都只是找个营生做做,好负担师门开销,真谈不上有多大开疆拓土野心。
况且,这次动用威天神咒,次耗费太多精神,在家养精蓄锐段时间是必要,顺便还能看着衡南。
“那、那过段时间呢?”张森小心地问,“就,等小二姐好些……”
盛君殊坐在桌旁灌口茶,轻描淡写:“不是让你找职业经理人吗,找到吗?”
“张经理已经上、上班啊。”张森为难地挠挠头,发蜡固定好头发都让他挠下来两绺,“不是这个问题,”
也不是年千五百万支出问题。
“您以前管、管得那严,现在突然撒手,就怕那些老、老有意见。”
好不容易做到这大事业,盛君殊原来每天加班到晚上七点,看起来殚精竭虑,他都习惯这种工作机器模式,他不信盛君殊能说不管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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