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初,有次,同车间女工在操作打鞋样机器时候操作失误,差点把机器烧坏。洪小莲为救机器里零件,被喷出来橡胶渣灼伤左眼,当时是七级伤残。”
他把另份记录推过来,“除十万次性补助金之外,因为是护厂英雄,们老板从私人账户里又走十万,共是二十万给她。考虑到她落下残疾,另外还承诺们厂会终身聘用她和她老公。”
盛君殊目光短暂地划过“护厂英雄”几个字,只是问:“他老公也在你们厂?”
“对,他们俩是八里村人,块来招工。”负责人把另份档案递给盛君殊,照片上是个穿背心满下巴胡茬微胖中年男人,“她老公叫刘大富,是们厂司机。”
“像这样打工夫妇,们厂有不少,也见怪不怪。”
电话震动。
“喂?”
他压低声音,轻手轻脚离房间,反手闭上房门。
“盛先生吗?”艾诗厂负责人声音仓促地传出,“找着符合条件伤眼睛女工。”
盛君殊眉眼稍敛起来:“马上到。”
璨。八点半,盛君殊轻轻把窗帘拉上,阳光被阻挡在外,非自然暗淡深深浅浅,有些暧昧。
衡南果然还没睡醒,头微微歪着,黑发散落在枕上,被子蹬掉半,睡裙肩带掉着,唯柔顺是翘起睫毛,整整齐齐排列,冷冷淡淡覆下来。
盛君殊看她半天,感觉衡南藏在里头这性子,恐怕和肖子烈才是亲姐弟。肖子烈还想要她,简直乱伦。
手揽着她脖子微抬,把渔线挂上去,指头捏着滑落到颈侧灵犀转到前面,轻轻摆进锁骨中间小窝里,空调温度调高,把被子拉起来盖好。
摆在床头柜上吊兰精抻着藤,看得正起劲,见他瞧过来,骤然缩回藤蔓脑袋去,耷拉下来装作睡着。
“虽然许诺过,他们俩出事没多久还是辞职走。当时洪小莲握着厂长手,还哭呢。”
老实巴交洪小莲鼻子通红,眼睛也通红,握着厂长手
*
“洪小莲。”盛君殊看着档案。
“肯定没问题,这里是身份证复印件。”负责人恳切地说,“们厂出过事,人事这方面审核很严,身份证肯定是真。”
身份证照片上女人短发,烫小卷,圆鼻头,小眼睛。和视频里鬼影,确实有七八分相似,不过面向年轻很多,头发还是黑,也没有那重眼袋和皱纹。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有点拘谨农村妇女。
“这个洪小莲,是2006年左右到们厂,在们厂干四五年,之前没在别厂干过,从头学起。但人很踏实,还拿过次生产标兵。”
盛君殊瞥它眼,没做声,拎起叶子,拿水壶公事公办地喷点水。
“唰唰唰”藤蔓快速甩动,盛君殊回头时,写字藤蔓“倏”地抽回去。
再低下眼,桌面上有两个歪歪扭扭字,并个标点符号:“加油!”
“……”
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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