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心里沉,忍不住问:“怎?”
衡南指尖,正点在蓝上衣背后白漆玉兰花上:“舞蹈鞋。”
“什?”
她跳舞十年,不知穿废多少双软底舞鞋。压腿练功,穿鞋脱鞋,低头时总会看到……
“芭蕾舞鞋商标。”
摆在桌上千叶吊兰,叶子微微抖,叶片卷起,骤然抖动起来,好似被狂风吹动。半晌,片叶子“啵”地落下来,漂浮在空中,其余枝叶气喘吁吁地颓然耷拉下来。
衡南指尖迟疑地摸摸精疲力尽纽扣藤,藤尖儿昂起头来,卷起她手指蹭蹭。
这边,叶片悬在盛君殊指尖,让他轻轻捏住,碾揉,刹那间变成颗绿色汁液凝成水珠。盛君殊指法飞速变换,轻轻弹,那颗水珠如同利剑,“嗖”地朝符纸飞去。
撞在符纸上瞬间,破碎开去,由上到下,凝成三个圆点,重重点在符头。
“滋滋……”录像似受干扰,先横条花屏阵,旋即,再度清晰起来。
珍珠糯米丸。
“老板,太太,慢用。”
梦想三个月同框画面达成。郁百合拿手机拍张照,眼泪汪汪地鞠躬,回到房间,围裙解开,工服脱下,换上高跟鞋,快乐地去shopping。
两层楼复式别墅,顿时变得空荡安静下来。盛君殊按遥控器,把餐厅墙上投影仪打开,回头问衡南:“有没有想看节目?”
衡南筷子上还戳着糯米丸子,看盛君殊眼,摇摇头,继续戳丸子。她已经将近四年没有系统地看过电视,于现在流行节目和明星,也漠不关心。
盛君殊拉动进度条粉,画面帧帧倒回。粉色裙子李梦梦从小区路退回水果铺,颗颗放下橘子,盛君殊指尖微顿,画面暂停。
那天下小雨,李梦梦就站在水果铺棚子下,棚外雨水沿着塑料布滴下,地上聚摊积水。
积水不断放大,再放大,水面上出现个模糊人影。
而这人影没有随着画面放大而变得模糊,慢慢地,轮廓清晰起来,昏暗颜色也跟着鲜明起来,个佝偻、蓝色上衣老妪背影。那蓝色外套形制,乍看上去,确实很像普通电梯工、水暖工蓝色工服。
衡南勺子悬在空中,双猫儿眼,直勾勾地盯着画面动不动。
盛君殊征询:“拷监控回来,看吗?”
衡南没甚所谓地点点头,把丸子喂进嘴里。
餐厅富丽水晶吊灯照耀着餐桌,色泽诱人牛排、法式鹅肝、牛油果沙拉和焗蜗牛背后,摆着盆千叶吊兰,藤蔓摆动着时不时地从衡南筷子里卷走粒玉米。
盛君殊面吃饭,面目不转睛地看着青白模糊监控录像。
墙上贴着张符纸,盛君殊语气冷淡,却不是对衡南:“凝神,把那团煞气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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