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知不知道。
就算已经说过,不会再缠着你。
也依然会信守承诺。
在你看不见地方。
温以凡手上力道渐渐加重,迟钝地喝口红糖水。随着咽下动作,眼泪也顺势掉出来,砸进碗里。她用力抿唇,又喝口。
她想说,你都过来为什不告诉。
可她又想起自己说那些话。
温以凡垂着头,慢慢道:“你干嘛来找……”
她都说那样话。
那多过分话。
重逢后,第次在“加班”见面那天。他神色淡淡,往她身上扔件外套,却像是对待陌生人般地自介绍起来:“是这家酒吧老板,姓桑。”
……
与此同时,桑延手上端个碗进房间。注意到地上报纸和杂物,以及温以凡手上照片,他神色稍愣,却没半点被窥探到秘密情绪,只是说:“怎又坐地上。”
温以凡抬眸看他。
桑延走到她旁边,朝她伸手:“赶紧起来。”
时间,所有记忆顺着此刻往前拉。
生日那晚,他背着她轻声说:“温霜降,再许个愿。”
飞到宜荷去找他那次,两人在酒店里,听她诉说完切后,他郑重而又无谓似说:“原谅你。”
看到她被车兴德弄出伤口,桑延模样沉而无力:“你能考虑下感受?”
再继续往前。
瞥见她模样,桑延偏过头,半开玩笑道:“不是,这难喝啊?”
“……”
“温霜降,不准哭,听见没有?这有什好哭?”桑延没再避开这话题,伸手帮她擦擦眼泪,“跟在块前遇到什
桑延扯起唇角,模样风轻云淡地:“不是说,跟你说过吗?”
而后,他又补充句:“自己想想。”
温以凡盯着碗里红糖水,脑袋里渐渐浮现起温良哲去世那天,桑延在公交站对她说话。
――“不是太会说话人,但不管怎样,会直陪着你。”
会直陪着你。
温以凡没动,声音轻不可闻:“你直有来宜荷找吗?”
“嗯。”桑延承认,“不是跟你说过。”
“什?”
桑延没再继续说,从旁拿个软垫给她:“垫着。”而后,他又将手里红糖水递过去,抽走她手里照片:“先喝,会儿凉。”
温以凡顺从地接过,双手捧着碗,低下眼,眼眶渐红。极强愧疚和不知所措点点地往她身上压,让她连看桑延表情勇气都没有。
两人在起那天,桑延忽然出现在面馆里。在盛大雨幕下,他低着眼看她,眉眼间少年感十足:“这多年,还是只喜欢你。”
向朗回国后,几人吃完饭玩大冒险,他抽到个“最近坐飞机去城市”真心话,无甚波澜地说着“宜荷”两字。
再前。
因为各种意外,桑延莫名成为她新室友,也因此,两人争执番。他盯着她,语气毫无温度:“倒是没想到,在你心里是这长情人。”
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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