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拿起手机，边起身进
厕所。她习惯性先刷会儿新闻，之后才打开微信看眼。顺着下滑，注意到昨晚九点出头时，桑延给她发条微信。
桑延：【你怎
回事儿？】
温以凡眨下眼，也不太清楚那会儿自己睡着没有。从厕所里出来之后，她就直接躺床开始酝酿睡意，之后也没再看手机。
她把牙刷含进嘴里，腾出手回：【什？】
下
刻。
随着阵关门
声响，两人被隔绝开来。
桑延还站在原地：“？”
场面似是静滞住。
几秒后，毛巾从肩膀滑下，啪嗒声掉到地上。
桑延收回思绪，弯腰捡起来。
话音刚落，温以凡立刻松手。
她迟钝地往后退步,没看桑延，嘴里咕哝句几个字。字眼像在舌头里滚过圈，听起来很含糊。
桑延没听清：“说什呢。”
但温以凡却没再说话。
像自己什事情都没做样,她转身,慢吞吞地往主卧方向走。看着镇定又自若,仿若她半夜突然跑出来抱他，是件极为正常又理所当然事情。
剩下话也像是卡带似,室内瞬间陷入寂静。
桑延眼睫动动。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温以凡略微凌乱发丝,以及低垂着睫毛。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道：“你这是干什？”
温以凡没回答。
桑延头发还湿漉漉。
发梢处水珠从脸侧滑落，顺着下颚往下滴，砸几颗到她发间。他盯着看，而后慢条斯理地抬手，动作很轻地用指尖蹭掉。
桑延回个问号：【？】
“……”
他这动不动就甩人脸问号毛病到底哪里来。
温以凡边刷牙边思考着。
昨晚桑延发微信这个时间，她不在客厅，也没有发出动静影响他。再加上，
客厅内白灯大亮，刺目又让人晃神。周围悄然无息，静到能听到空气在缓缓流动，温以凡那短暂出现气息，似乎也因此散去。
宛若场梦境-
隔天醒来。
温以凡那些坏心情和不适感彻底消失，觉得自己像是充晚上电，醒来就恢复如初。她坐起来，在床上坐会儿醒神，胡乱地想着睡觉真是个终极武器。
只要睡觉，所有坏心情都能消化掉。
没想过她能给出这样反应，桑延眉心跳，话里带荒唐意味。
“温以凡？”
与此同时，温以凡刚好走到次卧门前。她脚步顿住，似是听到他声音，可目光却放在桑延房间方向，就这定格几秒。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
像没察觉到，她没任何反应。
温以凡生得不矮,身高大约到他下巴位置,骨架却瘦小，身上也没几两肉。此时侧脸靠着他胸膛,双手抱着他腰，力道不轻不重。
存在感却强得像是,落到身上，滴滚烫熔岩。
持续十几秒时间。
“能给
个准话？”桑延又出声,不太正经地说,“你还打算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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