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连忙敛
笑意，迟疑道：“里边吧。”
教室
空间不大。
课桌被分成四组，每组七排两列。最后
排没剩多大空间，椅子挤压墙壁，进去话得让外侧人腾个位置出来。
桑延没说话，往外走步，给她让位。
讲台上班主任又开始发言：“
再自介绍遍吧，是你们接下来年班主任，也是你们班化学老师。”说着她拍拍黑板：“这是名字。”
“这样啊。”班主任点点头，看向桑延，“你呢？”
“爸不知道已经高，”桑延径直走到靠外侧位置，把书包搁到桌上，懒洋洋地说，“把送初中那边去。”
“……”
鸦雀无声。
又在顷刻间，被大片笑声覆盖。静谧教室热闹起来。
没等班主任让她进来，温以凡身后又冒出个男声：“报告。”
顺着声音，她下意识转头。
就见刚给她指路“学长”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只差两步距离，拉近后，她才察觉到他长得很高。
这距离看他脸还得仰头。
气息冷然，平添几分压迫。带着似有若无檀木香。
语。
怕他还没说完，出于谨慎，她硬着头皮又问：“然后呢？”
“然后？”桑延抬脚往前走，语气闲散又欠打，“然后自己看门牌上班号，难不成还要学长个个地报给你听吗——”
他拖着尾音，咬着字句说：“学、妹。”
“……”
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着“章文虹”三个字，以及串电话号码。
温以凡从书包里拿出纸笔，认真记下来。
过会儿，前桌男生身体忽地往后靠，手肘搭在桑延桌子上。他似乎
温以凡唇角也悄悄弯起。
“那以后你爸送你过来时，提醒着他点。”班主任跟着乐，“行，你俩坐吧。”
桑延点头应声。拉开椅子，他正想坐下，突然注意到站在不远处温以凡。
他动作顿住：“你要坐外边里边？”
两人视线对上。
他情绪淡淡，很没诚意地说：“对不起老师，迟到。”
“你俩先进来吧，位置在那。”班主任指指教室里仅剩两个位置，顺带问，“怎
第天就迟到？你俩块来？”
班主任指方向在最靠里那组最后排。
两个位置并排连着。
温以凡老老实实回话：“不是块来。家里人早上还有别事情，送过来时候就有点迟。再加上不太认得路，所以就来晚。”
温以凡好脾气地道声谢。
按照他说方向走，右转，就看到高十五班门牌。再往前，最靠里就是十七班。温以凡加快步伐，到门口细声喊：“报告。”
讲台上班主任看向她，垂眸看眼名单，问道：“桑延？”
温以凡摇头：“老师，叫温以凡。”
“以凡啊。”班主任又看向名单，有些诧异，“名单上就剩你和桑延没来，看这名更像个女孩儿，以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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