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便是默认前头猜测。李晗意眼里光芒下子黯淡下来,他冷笑道:“要是没有来,你要怎处置?父皇在祭礼台出事,你同在山上,你当真会放安然无恙下山?”
或许是被他话刺下,李晗台紧绷下颔微微抖,冷冷道:“随你怎说,今天若不动手,同母妃都要死。”
李晗意忽然心灰意冷,他看着眼前自小块长大兄长,只觉得说不出陌生。人人都说天家没有骨肉亲情,他以为他们兄弟几个就算不是手足情深,也绝不会走到手足相残步,没想到原来是他厢情愿。
他方才以为韦镒要对宣德帝不利时,冲进来叫人擒住都不减锋芒,像是只随时准备反扑小兽。这会儿却完完全全失去斗志,副放弃抵抗任人宰割模样。秋欣然见状心中着急,只想拖得刻是刻,只要山下看见礼炮派人上山,或许就有线生机。
于是面对提刀上前李晗台,她忽然高声道:“大皇子现今要杀二皇子是迫于无奈,当年谋害九公主也是迫于无奈吗!
李晗意脸惊喜,旁秋欣然却是沉下脸。她眼看着李晗台步步走近,皱眉问道:“晗意怎会在这儿?”
李晗意还以为是在问他,不等韦镒开口,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韦镒在饭食里下药,如今又想谋害父皇,你二人合力,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李晗台看眼韦镒手中指着李晗意刀,询问般看过去。韦镒未作声,低头顺从地任由他从手中接过刀。李晗意目光中丝疑惑,又看李晗台手握着刀,手上前扶他起来。
秋欣然在旁心中紧,不由出声示警:“小心!”
李晗意闻声心中警铃大作,余光瞥见腰间抹寒光闪而过,他急急侧身闪避,千钧发之际,避开要害,可惜还是叫他刀刺进腰腹。李晗意面色大变,猛地推开对方,跌坐在地。他手捂住血流如注伤口,不可思议地望着身前提刀而立长兄:“大哥……”
秋欣然急忙上前撕开衣袖替他包扎伤口,李晗台冷眼看着二人,没有出声阻止。韦镒上前步:“大皇子,此时可不是妇人之仁时候。”
李晗台目光晦暗不明,握着刀往前步。秋欣然不敢细看李晗意伤处,也不知做这些是不是无用功,只心想着先止住血,时有些手忙脚乱,倒是顾不上害怕。李晗意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双眼睛死死盯着朝自己走来男子:“……当真是你?”到此时此刻,他还是不能相信,这切都是李晗台安排,方才刺自己刀是他多年来那个严肃恭谨大哥。
李晗意双目赤红,又问:“要谋害父皇是你?”
李晗台握着刀柄手紧,还是没有作声,李晗意像是只受伤豹子,低吼着问:“你当真想在这儿亲手杀?”
像是不能面对这样灼热目光,李晗台闭下眼睛,片刻后才睁开眼,声音低哑道:“是你自己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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