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沉默片刻忽然道:“显已还记得年秋猎,谈及章大人案子,曾说你性情刚直,日后出仕或许能当个秋官,替忠良替百姓发声。”
周显已显然也想起那天事情,微微笑起来:“怎不记得,就是因为你那番话,那天之后才动做秋官念头。”
“那天你说日后若是出仕,必定不叫失望。”
周显已像是听出她话里意思,怔怔地看她。只见秋欣然笑笑:“到今日,此案无论是什结果,都相信显已不会叫失望。”
望着眼前女子温和如水目光,周显已心中热,他衣袖下手忍不住捏下拳头,也笑起来:“京中传言欣然卦不错,必不能叫你在这儿砸招牌。”
青龙寺回来不久,吴朋案子似乎有进展。没几日队官兵查封芳池园,楼中众人都被官府带走问话,隐约传出流言,说是压根没有什女鬼作祟事情,这回吴家公子恐怕是叫园里姑娘给设计。
过两日,周显已来何记饭馆秋欣然忍不住同他打探此事。对方沉吟片刻,凑近同她低声道:“看在你交情份上,倒是能同你说上几句,不过你可万万不能说出去。”
秋欣然忙也凑近些保证:“必定不往外说。”
周显已得她保证,这才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芳池园背后真正主事是谁?”
秋欣然琢磨,小声问:“兰蕙?”
芳池园查封不久,兰蕙即是章卉消息也在朝中不胫而走。她在长安几年,接触许多朝廷要员,手中拿到些证据,证明当年指证章永亏空账簿、勾结迖越人罪名蹊跷,且直指羽林军内部贪污腐败,党同伐异。十年前饷银亏空事,似乎另有隐情。章家旧案被重新翻出来,此案矛头直指现任羽林军统领韦镒。
宣德帝在朝会上听大理寺呈报案情,转头去问站在殿上定北侯:“听闻修言回京后也
周显已愣,瞪着眼睛看她,见她无辜地瞧着自己,又问:“那你知道兰蕙真正身份是什?”
“前羽林军统领章永女儿章卉?”
周显已下坐直身子,气呼呼道:“你都知道,你问什?”他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他又忍不住凑近问,“此事朝中都还没几个人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
秋欣然叫他这反应逗乐,眯着眼笑:“天机不可泄露。”
周显已将信将疑地瞥她眼,撇撇嘴继续说:“钱主簿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查出章卉身份。他大约还想着去同左相邀功,结果没想到章卉当庭就认,还直接当堂呈上诉纸为章家喊冤,还说自己手上有当年章永被人陷害证据。当年夏世子行宫被绑本就是桩大案,何况里头还牵扯到迖越人,兹事体大,大理寺不敢隐瞒立即呈报上去。原本是个乐伶失踪案,这会儿又牵扯出羽林军旧案,连圣上都惊动,下令刑部、御史台协同办案。为这事已住在官舍几日没有回家。”他说完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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