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今晚为何还要去刺杀吴朋？”
“若是没有机会
自然也就死
这条心，”梅雀咬牙道，“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若是错过，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秋欣然沉默片刻：“今晚要是成功，你打算怎
办？”
梅雀自嘲似
笑：“成不成功，都没有以后。”
秋欣然不知要怎劝她，二人沉默地走在路边，过许久才听她开口道：“你年纪尚小，往后还有很长人生……”话到半，却又说不下去，她不是出家人，自己在这世间都还尚有许多不明白，没有资格劝人放下仇怨。
”
秋欣然不同她计较：“同说说余音事情吧，他怎死？你又为什会到芳池园？”说起这个，梅雀倒想起来，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早年同你师父相识，他当年在醉春楼听你唱曲《杨柳词》买下你，后来他带你离开长安，便失去他消息。”见她说得这样详尽，梅雀收起些许对她戒心，又问：“你今天救是因为师父？”
秋欣然点点头，梅雀脸色果然好看些。她想想，才低声说：“师父带离开长安不久，因为得罪吴朋，叫他人废双弹琴手。乐坊念旧情，没有立即将们赶出去，留们在坊里干些杂活混口饭吃。那时候年纪小，最难那几年，师父也没想过丢下，依然教弹琴唱曲。但因为那次，他身上落病，整日咳嗽，夜里也睡不好，这过六年还是病逝。”
梅雀咬着嘴唇，轻声道：“若是没有遇见，他最后几年不该过成这样。”
秋欣然时不知该说什，眼前这个女子命途已足够坎坷，若当真要说起来，余音会招惹上吴朋也该是因为她。
“那你后来又怎会去芳池园？”
“后来在乐坊开始给客人唱曲，兰娘相中，问愿不愿意去芳池园唱曲。师父起先不肯答应，后来兰娘找他谈个下午，师父就答应。”
“兰娘？”秋欣然皱眉，“他们谈什？”
“不知道，师父没说。”梅雀摇头，“他只说兰娘会照看，要别想着找吴朋报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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