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换个教训,未免太不划算。”
“是,”李晗如冷淡道,“无权无势人赔上命也不过顶多是在仇人脸上挠出道指甲印,但报仇这事,只为瞬间痛快也是好。”
她不痛不痒道:“七夕宫宴那回,是他在你酒里下融梨香,算计你。之后叫二哥知道,寻着由头在外面当街拿马鞭将他痛打顿。二哥回宫也领重罚,还在外头留下个跋扈恶名。去看他时候,问他后不后悔?他跟说:想什后不后悔,拿鞭子抽他时候起码当真痛快。”想到这儿,她轻轻翘下嘴角,又很快放下。
“后来外头传勾引郑元武不成,说不知羞耻老大难嫁,想也知道都是从哪里传出去。今天他在这园子里摆席,群人还得装得不知道那些乌七八糟事情,心无芥蒂样子。”她讽刺地笑,“只有没顾虑人才能拼着身家性命为时痛快。是不行,那个乐伶倒可以。助她得偿所愿,有何不可?”
“梅雀要是今晚得手,你准备怎收场?”
李晗如摇头:“吴朋酒里下融梨香,她得手不。”她说这话时语气高傲又冷酷,如她出身以及宫闱中切对她所做出教导。
亭中再度静下来,站在亭中男子,余光看眼身后。夜风穿过假山石洞,带来阵空荡风声,原先站在那儿人影不知是什时候消失,只余下地破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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