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笑笑:“自然,梅雀姑娘可是今晚重头戏。”
上回在夏修言官邸,秋欣然虽匆忙间见梅雀面,但并未与她搭上话,这回听说她晚上也要献艺,心中倒是有些好奇。她与管事又聊两句,等回到王氏身旁,便见陈氏瞧着那群人目光有些鄙薄:“吴公子在这种乐坊设宴,着实不妥。”
赴宴时说这话让主人家听见十分失礼,韩令忙道:“在闺中也听过芳池园名声,听说里头多是技艺高超清白乐人,早就想来看看。今日难得有这样机会,也是吴公子片好意。”
王氏也道:“听说京中许多好风雅大人也常来这儿听曲,想来这儿乐伶有些本事。”
听她这样说,陈氏脸色才勉强好些,不过大约是见秋欣然方才同那管事说话,对她态度却不免冷淡下来。
吴朋设宴在三月十六,那天秋欣然厚着脸皮搭周府马车上门做客,同车还有周显已夫人王氏。
今日芳池园叫人包下,不接待外客。秋欣然想起当年李晗台生日,吴朋包下醉春楼二楼事情,这多年倒依然是这个做派。
芳池园外停满马车,这回前来赴宴人不少。正巧旁马车上也下来男二女,周显已领着王氏上前打招呼,秋欣然跟在后头,听二人寒暄,才知道眼前是韩尚书公子同他夫人陈氏,与他二人起来,则是韩尚书千金。
那少女下马车,秋欣然便觉得对方莫名眼熟,像在哪里见过,如今得知她身份,这才想起二人确实有过面之缘。当年在曲江边自己替这位韩小姐算过姻缘,还收对方笔可观卦金……
想到此处,她不免有些心虚地低头清咳几声。好在当年她面纱罩面,这位韩小姐显然没有认出她,听周显已介绍她过去曾在司天监任职时,还好奇地朝她看几眼。李晗园还在时,秋欣然多次听十公主提起过这位闺中小姐妹,也知道她对夏修言动过几许芳心,只是转眼经年,不知当初那点小女儿情思如今是否还在。
宴席分成两边,就在东西两栋相邻小楼外。女客在东,男客在西,虽不在处,倒也隔得不远。秋欣然跟
几人道入园,周显已同韩公子被安排在西边男席,而几位夫人小姐则去往东边女席。夫君同朝为官,夫人也不免常在各种场合相遇,王氏同陈氏手挽着手形状亲昵地走在前头,韩令跟在嫂嫂身边,秋欣然则落后步。
四人走在小道上,快到花园听得前边片喧闹声,走到小径外看,才发现几个下人正搬着几大箱子过来,里头似乎放着些乐器舞衣。
行人迎面相遇,秋欣然认出其中个正是上回芳池园中遇见管事,不由好奇道:“这里头放着什?”
那管事却未认出她,但见她同身旁几位衣着华贵妇人站在起,也不敢怠慢,忙道:“今晚园中准备几个小节目助兴,会有姑娘弹琴唱曲,这些箱子里装便是今晚要用东西。”
“梅雀姑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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