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旸上前步:“高玥行事鲁莽,属下回去必重罚她,还望侯爷恕罪。”
“你是该罚她,”夏修言将目光转到高旸身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口气,“否则总有日,就该叫别人帮忙管教她。”他极少斥责高旸,旁贺中和赵戎都听得出来他此番是当真动怒。
贺中缩着脑袋,也跪下来:“此事属下也有错,望侯爷恕罪。”
夏修言瞥他眼:“你有什错?”
贺中哽住,他想想确实想不出自己错处,于是不大确定地抬头看过来。夏修言叫他气笑,将手中鞭子掷,扔在地上,声音像是冰渣子般:“自己去后头领罚,想想今次到底错在哪儿。”
子,“现在外头都说定北侯刚回京就沉迷女色,就因为这个女人!”
“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为什回长安,你们就都变成这个样子?”高玥红着眼嚷嚷道,“看你和侯爷样,也叫这个女人鬼迷心窍!”她话音刚落,右手又是抖,声长鞭破空之声响起冲赵戎身后甩去。
“高玥!”屏风后头声厉喝,高旸闪身挡在梅雀身前。高玥见兄长从天而降,手上抖急急将长鞭收回。但这如何容易,长鞭在空中斜斜甩出去,止不住收势,下朝着身后甩去。
秋欣然捧着个还剩最后口包子,本以为已经躲得够远,结果眼睁睁看着那鞭冲自己来,当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还能有这种飞来横祸。她不是习武之人,短时间内自然躲不开,只能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脸上——
秋欣然站在后头忍不住“噗嗤”声笑出声,前头人回头记眼刀,她又忙端肃神色,也将头往下埋几分,努力抿下嘴角。夏修言看着身后人瞬间脸讨巧卖乖模样,再瞧着这跪满门厅人,阵糟心。
方才兰蕙与梅雀两个也受惊,赵戎领着她们先去别处安置。临走前,他抬头朝夏修言身后女冠看眼,可惜对面男子身材
电光火石之间,眼前道人影闪过,预想中疼痛没有抽在身上,鞭子声音在半空戛然而止。秋欣然偷偷睁开只眼睛,首先映入眼帘是个男人背影。她微微愣,缓缓将手放下来,回不神地眨眨眼睛,半晌没敢确认挡在身前究竟是谁。
屋子里落针可闻,高玥瞧着眼前手握住长鞭神色冷峻男子,像是叫盆冷水从头浇到尾,终于将她脑子浇得清醒起来。
夏修言面若冰霜,方才甩过来长鞭缠在他手上,他垂眸看手中鞭子眼,那鞭子是牛筋做,抽在人身上必要留血痕。他勾手轻轻拉,就叫对面红衣女子被扯得个踉跄,长鞭随即脱手,掉在地上发出声轻响。
高玥脸上红阵白阵,终于清醒过来,跪在地上请罪:“侯爷恕罪,……不是故意……”
“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你到长安就学这个?”他声音不高,语气不重,高玥听脸上却是青白交加,咬着下唇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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