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听说过宫中些宫女太监对食事情,正打算回避,忽然瞧见那小宫女从怀里取出包东西,小心翼翼地四下转头张望番之后,快速交给对方。那小太监拿那个绢布包,冲她点点头,鬼鬼祟祟地朝白虎门出去。
小宫女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在原地绞着手绢又站会儿,才转身朝着宫道上走来。
这宫道除两边修竹林,东西两头笔笔直直条,秋欣然没有什藏身地方,眼见着那小宫女从宫墙边绕出来,迎面撞见她瞬间花容失色吓跳。
秋欣然穿着身司天监官服,品级虽低但到底是个官吏。她见那宫女被她吓得愣在原地,眼珠转,先发制人道:“你是哪个宫宫女?方才在墙根那儿同那小太监在干什?”
那小宫女原先还抱着丝侥幸,如今听她上来就直接点破方才事情,心虚之下脚软“扑通”声朝她跪下来:“大、大人饶命……奴婢知错。”
入秋以后天气转凉,御花园内也是片百花凋谢萧条景色,叫人心中生出几分萧瑟之意。
秋欣然从慈仪宫出来,皇后身边平春姑姑路将她送到宫门外,叹口气:“司辰有心。”她手里还拿着秋欣然早上送来往生经,密密麻麻看得出抄经人用心。
“姑姑言重,能为公主做也只有这些。”
平春絮絮道:“公主生前就同你亲近,司辰不在宫里这段时间,也常听她念叨你,还说等你回来要同画花钿……”话说到后来又红眼眶,再说不下去。
秋欣然垂着眼,平日里贯会讨人欢心,到此时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安慰她话来。好在对方抽噎下,又平复下来,打起精神对她说:“明天就是九公主七七四十九天法会,方才屋里娘娘也说,由司辰亲自将这经书烧给公主吧。”
秋欣然叫她吓得退半步,好在又很快稳住,依然板着脸道:“你若实话实说,再考虑要不要轻饶你。”
那宫女年纪尚小,恐怕也才十六七
“谢过娘娘成全。”秋欣然点点头,“也先谢过姑姑保存经文。”
明日清和公主四十九天法会在青龙寺举行,由全寺僧人同为公主超度祈福,宣德帝与皇后都会亲自前去,后宫有品级后妃和宫中其他皇子们也会同前往。这种场合秋欣然本没有资格参加,但今日皇后看她送来手抄经书颇为触动,准她道去送清和公主最后程。
法会持续日直到天亮,秋欣然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今日再不打算去司天监,抄条僻静小路往西朝白虎门走去,准备直接回官舍睡觉。
时间还早,沿途只偶尔经过几个负责洒扫宫人,西边是冷宫位置,越往里走越是僻静。等快到白虎门附近宫墙下,忽然听见附近阵窃窃私语声。
秋欣然停下脚步,便看见左手边丛修竹后站着两个人影,不知是哪个宫里小太监同小宫女躲在宫墙下,脑袋挨着脑袋正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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