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正色道:“那便要亲自见见那位公子才能知道。”她说完,坐在对面人似乎轻嗤声,没再继续与她为难。
夏修言不说话,秋欣然却按捺不住。她
夏修言是个矛盾人,从小公主府教养将他养成个锦衣玉食皇亲贵胄,但琓州几年军营磨砺又叫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些衣食住行上讲究。
离回府还有段路,夏修言随手翻开本书看起来。秋欣然捻块糕点咬口,发现是归香楼二十两银子盒桃花酥,不由好奇道:“夏将军每月按时给你寄银子吗?”
“不缺银子。”
秋欣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此番着实是自取其辱。不过她许久不说话,夏修言倒反过来随口问道:“方才找你算命是朝中哪家小姐?出手倒是大方。”
秋欣然想起今日收入,偷偷捏捏挂在腰间钱袋子,又高兴起来:“是韩尚书千金,果真是位天真可人小姐。”
又好心问:“扣除这二十文,道友可攒够雇车回去银子?”
“正巧够用,”秋欣然笑眯眯地同他道谢,“今日多谢道长。”
“哪里话。”张道士捋捋胡子,“道门之间守望相助,不足言谢。”
二人起身离开算命摊子并肩往醉春楼方向走去。经方才这打岔,秋欣然后半截气倒是再撒不出来。夏修言冷不丁问道:“原押宿哪?”
“江边出事,原舟就先回去。”秋欣然答完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怎知道原舟也来?”
“看来你早就知道她身份?”夏修言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秋欣然心中警铃大作,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眸子,方知被他套话。但这时也只得强作镇定道:“也是无意间算出来罢。”
夏修言又将目光落回手中书册上,讥讽道:“你还能算出她心上人是个世爵之子,身体有恙,且双亲方亡故,果真是料事如神。”
秋欣然讪讪道:“也是按签上所说罢,世子可千万不要多心。”
“多心什?”夏修言凉凉道,“你不也说此人与她并无姻缘吗。”
秋欣然闭上嘴,却听他又说:“不过也十分好奇,那位世爵之子姻缘既不在此处,又到底在何人身上?”
夏修言垂眼看过来:“秋司辰不妨算算?”
二人走到醉春楼,公主府接他马车已经到。秋欣然目送他上马车,却见夏修言又掀开帘子,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可要捎你程?”
秋欣然眼前亮:“这——”她大约想客套下,车里人已经放下帘子,声音懒洋洋地隔着车窗传过来,“想不想上来考虑快些。”
雇马车银子也不便宜,何必跟钱过不去?秋欣然在心中默念两遍,飞快地跳上车。
马车从外头看不出什,但上去才发现里头讲究。车上熏过香,里头放着张小榻,上面还摆着张小桌,小桌上备些点心茶水。秋欣然坐上去,摸摸手边软垫,里头不知塞得什芯子又滑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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