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就是叫公主从小规矩做得太严些,每回尝几口就罢。”张婶瞧着她目光里满是喜欢,
“不是出家人啊。”秋欣然理所当然道。她终于放下筷子喝口汤,眯眯眼睛,活像只吃饱喝足猫。
夏修言微微顿:“你不是个道士吗?”
秋欣然略想想才同他解释道:“卜算宗师父虽有许多都是道士,但是宗内弟子要不要拜入道门全凭个人意愿。但外出行走江湖,你若是要替人看卦解签,你知道可不是人人都知道九宗……有个名头总是看起来可信些。”她含含糊糊地伸手摸摸鼻子,又轻咳声,“总而言之,你可将看做是个未入道门道家弟子吧。”
夏修言头回听人将“江湖骗子”四个字说得这义正言辞,讥笑道:“贵派弟子倒是懂得‘灵活变通’。”
秋欣然厚着脸皮当做听不懂,又听他说:“可惜秋猎场上光凭口舌是骗不人。”少年见她吃得差不多,从桌边站起来,冷淡道:“好就到后院来。”
。脚迈进院子便闻见饭菜香味,刘伯在庭院扫落叶,抬头见她笑起来:“秋司辰来。”
“刘伯好!”秋欣然清清脆脆地同他打招呼,“今日府上烧什这样香?”
正值张婶估摸着时辰端菜送上来,听见她声音,也笑开:“秋司辰次次来都说饭菜香,莫不是吃人嘴短哄开心?”
“那哪能!”秋欣然眯着眼笑,“张婶可不能冤枉,哪次不是将您做饭菜都吃干净?”
夏修言慢悠悠地往里走,倒像他才是来府上做客那个。张婶和刘伯虽是下人,但都是看着他长大忠仆。夏弘英放心将他送回长安也是这边有他们照看着,故而这府里倒没有寻常府邸那般严苛主仆之礼。
秋欣然默默叹口气。
夏修言前脚刚踏出屋子,张婶后脚就领着下人过来收拾碗碟,见她当真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由咋舌道:“秋司辰当真吃干净?”
“这还有假?”秋欣然嘴甜道,“张婶您这菜烧得就连宫中御厨都比不上!”
张婶听她这通奉承,脸上也喜滋滋,自傲道:“张婶早年在宫中伺候公主时候,也是正经跟着御厨学过几个菜。你爱吃什就跟说,明儿再给你烧。”
秋欣然闻言大喜,又稍稍矜持道:“这不大好,不挑嘴,夏世子吃什跟着吃什就是。”
秋欣然年纪小嘴又甜,来过府上几次便已口个“刘伯”、“张婶”叫得亲切,二人渐渐也将她当做夏修言朋友招待起来。
张婶中午烧鲜姜炒鸭,夏修言都不动声色地多吃半碗饭,不过还是及不上秋欣然,她果真如前头所说,将桌子菜吃个干净,不留神撑得半日站不起来。
夏修言后半程默默看她停不下筷子,忍不住问:“你们出家人不忌荤腥吗?”
秋欣然想想:“看派别,有些是不忌,不过师父那派应当是忌。”
“你师父忌口,你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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