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好,侯爷看起来也是身体大好。”
“托司辰福,”夏修言意有所指道,“带病之躯可不能领兵。”
秋欣然干笑两声:“侯爷早年离京恐怕不知,如今已不在司天监任职。”
夏修言微微顿,略带讥讽:“圣上竟舍得放你出宫?”
他这话若传出去可算大不敬,但他今时不同往日,想来宣德帝便是当真听见也多半哈哈笑不会放在心上。秋欣然如今介白身自然也只装作没有听见,只低头看眼脚边湖水,往前挪小步。
秋欣然许多年前在学宫读书时替夏修言看过回面相。那时候清和公主还在,十二岁小姑娘梳着两条羊角小髻,托着腮满脸好奇地问她:“欣然,你是不是眼就能看出个人命势来?”
秋欣然摇摇头,清和公主却不信,凑近附在她耳朵旁边悄悄问她:“你看看夏世子面相,他以后会怎样?”
秋欣然顺着她目光朝东南角看过去,那是整间屋子阳光最好位置。夏修言体弱多病,惯常就坐那里。不过虽然如此,他较这宫里其他皇子还是白上许多,或许是因为他平日不上骑射课。
大约察觉到什,角落里人从案前书册上抬起头,正对上她目光,微微挑眉。秋欣然定定看他会儿,才若无其事地转开眼:“你问他干什?”
清和公主苦恼道:“前几日,小令告诉她长大想嫁给夏世子,可看夏世子身体这弱,万等不到她长大可怎办?”
夏修言像察觉她心思,顿顿,才古怪道:“道长这几年胆子倒是越发小。”
秋欣然讪讪拱手道:“夜里风寒,贫道就不在这儿不打扰侯爷……”
她话未说完,不远处花园小径上便出现个人影,黑黝黝看不清模样,但那嗓子出来就能叫人听出身份:“侯爷,里头找你哪!”
贺中今晚喝不少酒,醉倒是没醉,但精神已然是十分亢奋。夏修言转过身,他才看清楚自己侯爷身后还有个人,看装束却分不清男女。若在平日,他就该识趣地退下,但这会儿,显然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就那直愣愣地戳在原地又眯眯眼仔细地往这儿看看。
秋欣然忽然就想起他方才在席上同周显已说得那番话来,不由得往夏修言身后又站站。贺中没等到回应,以为自己
小公主脸天真可爱,万分严肃替小姐妹忧虑着这个事情,两条细眉像是两根毛毛虫拧在起,叫秋欣然忍俊不禁:“那公主就劝劝韩小姐换个人喜欢。”
清和公主闻言大惊失色,愈发紧张地凑近过来,忧虑道:“他……他当真是个短命?”
“短不短命倒不好说,”秋欣然低着头笔划地在纸上写字,“但看面相是个薄情。”
……
生得副薄情面相定北侯如今站在湖边,似笑非笑地问她:“秋司辰别来无恙?”秋欣然总感觉能从里头听出几分遗憾来,时不知答什能叫他觉得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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