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沧桑叹气:“那不过是亿万分之。可能性太小事情,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慢性折磨,凌清宵想,既然她没有回来,那他去找她好。
他不信人,不信神,不信命,他只信他自己。她不来,那他就自己去。
悬崖边缘,夜风徐徐,菩提树抖抖枝桠,将意图在自己身上筑巢鸟雀赶走。它清理掉身上枯叶,道:“以为,你会来更早点。”
凌清宵停在悬崖面前,事到如今,他也不兜圈子,直接问:“要怎样,才能再见到她?”
“没有办法。”菩提树说,“已经发生过去不可改变,结果无法影响原因,这是时空法则。他是你过去,无论你做什,都无法影响过去时空,你该认命。看着你平息六界纷争份上,再奉劝你句,早日忘却情爱,方能跳脱束缚,获得飞升。你已经修到大罗仙尊,再升层,就能开创有史以来六界修为新纪录,成为真正第强者。”
来,缓步走向寝殿。自从她离开后,凌清宵遣散仙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侧殿和寝殿。他将切都维持原样,连桌案上粒灰尘都不忍心清除,仿佛这样,他就能欺骗自己,她还在他身边。
凌清宵推开寝殿门,月光从他身后照入,在地上拉出长长影子。殿中安安静静,唯有细微粉尘在空中飞舞,半昏半暗间,凌清宵总疑心床榻旁边有人。
可是,哪有什人呢?凌清宵苦笑,甚至都不忍心走入寝殿中。她在这里生活两个月,处处都是她痕迹,明明凌清宵在这里居住时间更长,可是现在回想,他竟然想不出任何自己在寝殿中场景。
他记忆中每幅画面,都和洛晗有关。她在桌案前写东西,她塌上将睡未睡,她伸手挽起帷幔……
没有并不是最可怕,个穷人不会觉得自己穷,个不幸人不会觉得自己不幸,除非他们看到别人生活。
凌清宵对此只是轻轻笑:“本尊已是天下至尊,执着于更强做什?天下已经没有值得本尊委屈自己而周全东西,本尊要做,不过是顺应本心罢。”
“她并不是你姻缘。”菩提树叹气,“你是孤独命格,注定六缘寡淡,生清寂。她和你并非缘法,这不过是个意外。凡事勿执着,看开些吧。”
“如果无缘,为何另个人可以?”
菩提树顿下,幽幽问:“你堂堂天帝,竟然还和人赌气?”
“这不是赌气,本尊还不至于这幼稚。”凌清宵冷冷,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既然遇到她,就说明这其中有变机。”
得到后再失去,实在是世上最残忍刑罚。
凌清宵静静看着殿内摆设,轻声道:“你说你会回来,你说要不多久,你就会再次来到身边。可是你没有。”
“你失信。”
距她离开已有半年。足足半年,仅仅半年。
如今凌清宵每天都觉得恍惚,他不敢想象自己再等下去,会变成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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