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处得知心魔?”
奕修嗤笑声,语气中稳操胜券:“三日前云州大雨,方圆八百里水气都被调动到云州,这强大力量,总不可能是凑巧吧?当时在云州,而且有这个能耐,数来数去,都绕不开天帝陛下。而且,心魔波动虽然消失快,但并不代表无人察觉。”
洛晗默然,三天前凌清宵心魔发作,虽然她立刻赶过来帮他驱散心魔,可是,波动还是被外人察觉到。奕修敢说这种话,就说明他已经拿到证据,洛晗没有再做无必要争论,直接问:“你想做什?”
“没什,身为臣子,怎敢对天帝不敬?”奕修嘴里说着忠敬,可是脸上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天帝连心魔都无法解决,竟然放任心魔爆发,长此以往,怎堪统领天界?而且,心魔严重
洛晗听到心魔,表情未变,心里已经紧绷起来。奕修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往前面看眼,说:“再不走,他就要发现。天帝素来多疑,若是被他看到,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说出些不方便话来。”
洛晗轻笑声,说:“昆山家主果然有备而来,既然如此,请吧。”
灯火摇摇晃晃,阵风吹过,灯笼在柱子上磕碰两下,渐渐稳住,而灯下人却不见。
洛晗和奕修走到处树林,今夜月明,将地上照得明澈如水。洛晗停在空地上,不愿意再往前走:“已经没人,奕家主有什话,可以直说。”
奕修伸手给洛晗行个揖礼,说:“先前不知道姑娘是天道,多有失礼,请天道恕罪。”
洛晗实在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界早就不是上古、中古时代天界,那时候诸神辉煌,六界万灵习惯被神指使,可是随着神信仰渐渐流失,而仙族靠修炼崛起后,神和仙地位就产生些微妙对调。
现在天界怀念神,可是只有死去神才是最好神,如果真有新神诞生,天界当下统领者未必愿意分杯羹。而洛晗孤身人,势单力薄,也不适合硬碰硬,如果不是洛晗先认识凌清宵,凌清宵又恰巧成天帝,她根本不会对龙族这些人生出什好感。
他们之间,注定是相互忌惮多过相互信任,相互防备多过通力合作。洛晗低调地藏于人群之中,不被高层之人察觉,也不和他们产生交集,反而对双方都好。
洛晗不知道奕修从什地方得知她是天道,不过修为高人对天地感应更强,她在九州会时候露过面,奕修因此记住她,回去后查查,以昆山之能查出她身份也不是什难事。奕修和洛晗没有冲突,没必要交恶,但是若说奕修对洛晗有多少善意,洛晗也不信。
洛晗说:“奕家主,你背着天宫眼线偷偷来到云州,还私自监视天帝行踪,已经犯大忌。们两人对今日目都心知肚明,既然这样,就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虚话,直接进入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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