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凌清宵暗暗松
口气。当今天帝性情仁慈，虽在有些事情上不够决断，但是，容人之量却是极好
。天帝问完镇魔石事情后，凌清宵和天帝之间话题就没，凌清宵本该识趣告退，但是他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多问
句：“陛下……您最近当多保重身体。”
凌清宵刚进来时候就察觉出天帝身体不太对，个月前他发现不，现在却轻而易举。
天帝心魔，已经相当严重吧。
天帝这些年难得和人说家常话，这两次和凌清宵提起共同前辈、先祖，已经是天帝几万年来最亲密对话。大概是有亲密对话后，两个人距离会快速拉近，天帝对凌清宵难得生出些亲人间温情。不知为何天帝没有避讳，对着并不算熟悉凌清宵，深深感慨道：“本尊曾以为万物皆虚妄，唯大道至上。本尊舍弃所有外在，心追求武学，追求力量。如今本尊确实触摸到六界武学巅峰，可是，什
才是道？”
这个问题太难，凌清宵根本不能回答。天帝已经站在六界力量巅峰，都依然会对“道”产生迷惑，更何况仅踏入仙途千多年凌清宵？
帝很有耐心，挥手道：“你们做得很好，这些日子你们辛苦，本尊都看在眼里。之后另有封赏，今日没事，便退下罢。”
天羽星君大大松口气，拱手道：“是。”
天羽星君刚退两步，就听到天帝说：“凌清宵留下。”
天羽星君动作滞，他飞快地掠凌清宵眼，最终静默不语，无声退下。
等天羽走后，天帝换个轻松些姿势，随口话家常般问：“几位前辈可好？”
天帝将这些话说出来，显然并不是为向凌清宵寻求答案，他更多，是在问自己罢。天帝感叹过后，很快就收起心绪，语重心长对凌清宵说道：“大道无情，力量修到极致，都会变成孤家寡人。等你孤独久，连自己都无法认清那天，道，就到头。”
凌清宵敛着眼睫，行礼道：“多谢陛下指点。”
天帝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他似乎是无意般，随口道：“弱肉强食，唯
果然，天帝看得清二楚。在聪明人面前乔饰是犯蠢，凌清宵没有遮掩，大方回答：“前辈都很好，先祖亦是。”
天帝即便已登九五之尊，想到凌清宵际遇，还是深深感慨：“开朝立国，建功立业，何其辉煌历史。有幸得以见，也算不枉此生。”
这话凌清宵没有接，中古是宿宗世等人时代，他们作为外来人，不去打扰才是最好尊重。幸而天帝也只是感慨下，并没有生出更多意思：“那另位呢，她还是不愿意露面吗？”
从话语中听不出男女，但是此情此景，天帝口中“她”多半是指洛晗。凌清宵神情不变，但是内心里已经警惕起来：“她淡泊明志，不喜喧嚣。”
天帝其实只是随口问，但是他见凌清宵如此紧张，好笑地摇摇头：“罢。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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