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眼神略有略无地扫过自己时候,不会被吓醒。
这次寒江穆在御书房,和朝中大臣商议国事。
姜潮云是很突然地出现在御书房里,他显然已经很习惯,睁开眼睛将环境纳入眼里,便坐到旁边张空余椅子上,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掌则托着那不大精致脸蛋,看看坐得笔直又拘谨大臣们又看看寒江穆,满脸好奇——他还没见过皇帝和朝臣商议国事。
寒江穆手掌轻轻颤抖着,薄薄嘴唇紧紧地抿起来——他本就长着张冷漠脸,此时垂着眸子,紧绷着脸,看起来越发有种阴鸷沉郁之感。
工部尚书说着说着,声音都颤抖起来,他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擦汗,继续道:“……因
寒江穆回过神来,低声道:“暂且全扣押下来,以后留作他用。”
祝玉春应声,要退下时候,又听寒江穆开口道:“原地修整两个时辰,直接攻入南华。”
祝玉春也知情况紧急,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眼下几位藩王虎视眈眈,都不愿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因此都还在隔岸观火,得尽快将南华城控制住,让寒江穆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才行。
若不抓紧时间,恐怕他们所做切都要白费。
祝玉春领命而去,只留寒江穆个人呆在帐篷中,依旧紧紧地锁起眉头。
今日天色不好,半道上就下场,bao雨,然而这反而省寒江穆力气。
这场雨洗净所有血迹与证据,这场无声偷天换日简直天衣无缝。
十个时辰前,所有监军被寒江穆开始安插进去人杀光,没能流出半分消息。
关口大门被从里面打开,祝玉春等人抓住机会踏着晨露杀过来。
因为攻势太凶太猛,这些从南华城强行征兵、从未受过什训练青壮年很快被杀个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他心绪不宁,总有种浅薄又让人无法忽视郁燥之感。
与此同时,姜潮云又做梦。
还是梦见前世寒江穆。
他这段时间总是梦到前世寒江穆,也习惯。
得益于寒江穆总是对他倾吐那些倾慕之语,姜潮云已经不害怕他。
攻打下这个关口并没有花费太久。
鲜血浸透这座郁郁葱葱山脉,连吹过来风都带着浓浓血腥味。
祝玉春边命人剥下剩下投降战俘布甲,边去往寒江穆军帐,对寒江穆禀报情况。
祝玉春说完,发现寒江穆没有反应,抬头看去,只见寒江穆蹙着眉头,脸凝沉模样,显然心情不悦。
祝玉春比寒江穆年长几岁,是背后支持寒江穆世家最重要嫡子,当年也是他父亲带着寒江穆离开皇陵,因此是寒江穆看重部下。然而也没有发展出其他关系,祝玉春对他忠诚有余,亲近不足,对寒江穆心事并不解,他缓缓口气,对寒江穆道:“主子,这关口还有九千战俘,若全杀,反倒不妥,不知主子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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