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心中,饶是皇子都得不到半分真心实意宠爱,他这介阉人,又何德何能能在皇帝身边辈子。
洪公公心境旦改变,对永王寒永净也多几分软化,改之前冷淡,经常去探望寒永净。
寒永净自然也能察觉到洪公公变化,以为是皇帝还没有放弃他,情绪反而好许多。
洪公公与他说起三皇子,寒永净愣下,“你是说寒暮?”
洪公公道:“正是,殿下可还记得三殿下?”
只有寒永净是个例外,因为他足够依赖他,虽然年岁有十七岁,但在他面前直像个未断奶孩子般,这样便足够让寒初元对他有怜爱之心。
然而之前寒永净被歹人去势,还剃去重要头发,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寒初元虽然将歹人背后赵家全都下狱,但到现在还没处决,以至于寒永净对此颇多怨言,没从前可爱,叫寒初元不大想去看他。
洪公公回道:“永王殿下如今好许多,已经能下地走几步,不过……”
他略有迟疑,不敢继续往下说。
会回来,贵为皇子,这些年却在乡野过惯苦日子,还去给人家当护院,这样委屈,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承受。
他也该明白,这次皇帝主动缓和关系,是他唯翻身机会。
洪公公想到此处,语气温和地说:“陛下放心,三皇子会回来。”
寒初元语气又冷淡下来,“但愿如此。”
顿顿,寒初元忽然反应过来,“你说老三和林家谁接触颇深?”
寒永净冷笑声,道:“自然记得。”
那人扒他裤子,将他吊在太和殿外边桃树上,让进出文武百官都瞧遍。这个事情度成为他心理阴影,每天晚上睡觉前想起,都难以入眠,叫
寒初元不耐烦地道:“吞吞吐吐什!有话直说!”
洪公公这才道:“永王殿下脾气越发,bao戾,这几日从永王府横着出来人不少……也惹不少流言蜚语出来。”
寒初元听,并不以为意,“遭如此大难,他如此作态也正常,也是可怜,待前线稳定,便斩赵家替他出气。”
他说完,便不再关怀寒永净。
洪公公压下眉眼,对寒初元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心里难免有几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悲凉感。
洪公公道:“似乎是林家外嫁女儿子,也就是林东岳林大人外孙,姓姜,名潮云个少年。”
寒初元唇角翘起来,“没出息,要玩男人,好歹也挑挑。”
他对这个消息并不是很关注,他也不觉得老三会喜欢上个男人,顶多是玩玩,不过知道他喜好也好办,到时候送几个身份高贵少年给他,以表他这个做父亲对他关心。
寒初元算盘打得极好,面上道:“永王现在如何?”
之前他对永王寒永净是颇为疼爱,这种疼爱倒也是真,在此之前,他哪个儿子都不会打心眼里疼爱,反而儿子越大,他便越有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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