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名义上父皇有过许多次交锋,对他很是解,心里对他也并没有什惧怕,反而很想做些大逆不道事情。
寒江穆在很早时候,就有弑父想法。
当今皇帝姓寒,名初元,在他很年轻时候,其实也有过那段很短暂英明神武时期,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他这股脑聪明劲全落到如何讨先帝欢心上,也确做出不少漂亮政绩,本身也是嫡子出身,先天优势大,还用些不可言说手段骗霍家嫡女春心,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成太子,最后成皇帝。
乍看,寒初元城府还挺深,但坐着那个位置坐久,他所有想法都变得很好猜。
他其实没什做皇帝天赋,好面子,猜忌心重,大男子主义,软弱又莫名其妙自信,抛去皇帝这个光环,他其实也是个再普通不过凡夫俗子。
姜潮云心里烦闷,问起碧心外面情况。
碧心知道他关注这个,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无聊,所以也特地打听,“听说前几天有人刺杀永王,陛下派人将永王府围,也不知道永王到底伤哪里,有流言说永王殿下被人……”
她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姜潮云追问:“被人怎?”
碧心咳嗽声,说:“被人阉。”
姜潮云脸上露出震惊表情——震惊于永王被阉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被传出来。
不要你,你让碧心进来,你去做别。”
靖柔笑容僵硬下,“……少爷,奴婢是哪儿不如碧心?”
姜潮云心里正烦躁着,情绪也越发不加掩饰,他小声说:“你哪儿都不如碧心,她从小伺候,你哪儿比得上她?”
这话出口,靖柔笑容消失,眼圈更是红,“奴婢、奴婢也是为少爷好……”
她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干脆转身跑出去。
虽然迄今为止迁五次都,但是他仍
碧心忙道:“只是传言而已,不过永王好像确受很重伤,昨天还来们府上请荀先生……荀先生没法拒绝,过去看。”
姜潮云盘算着日子,皇帝要查背后人应该不难,这几天应该查出来才对,应该没有查到寒江穆身上去吧?
姜潮云心里为寒江穆担心受怕,本就病恹恹精神顿时更焉,喝半杯碧心送上来茶水,没什精神地躺进被窝里睡着。
*
姜潮云这边为寒江穆担心,寒江穆倒很是从容不迫。
过会儿,碧心进屋,她脸上还有些茫然,问:“少爷,你跟靖柔说什?”
姜潮云躺在床上,只手遮着眼睛,听碧心疑问,将他刚刚跟靖柔说话复述遍,言语里难掩埋怨,“娘都知道不喜欢人直跟着伺候,也不喜欢吵,她还给塞丫鬟。”
碧心叹口气,道:“靖柔姐姐在夫人面前伺候习惯,比奴婢更细心。”
姜潮云神色恹恹地,“比你多细心,也不想要她伺候,她好吵。”
碧心听,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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