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姜潮云没做梦,睡得很安稳。
隔日碧心给他送药来,姜潮云望着那黑乎乎液体,想到前些日子荀先生身边小童说话,有些喝不下去,做好久心理建设,才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喝光。
他喝习惯苦药,偶尔也知道自己吃那些补药是些什东西,但没见过实物,都不打紧,昨天见到那些毛蛛干,蝎子干,称得上是心理阴影。
姜潮云喝完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荀先生屋内那个木桶,那里头好像泡着个人。
姜潮云想到这里,又好奇起来,他问碧心,碧心也道不知道。
姜潮云有些被林月容吓到,他小声地说:“娘,这会不会太多?”
林月容收敛几分,沉吟片刻,道:“是多,十八个当然不可能,过犹不及,两三个就差不多。”
姜潮云觉得她太过乐观,不好打击她,便笑笑,没有接话这个话,而是继续问道:“那个孩子最后没事吗?”
林月容见他对这件事这关心,有些疑惑,问:“你怎突然问起这事儿来?”
姜潮云含糊地道:“只是想起有这回事,但是再多就想不起来。”
姜潮云兴致勃勃地要过去看看。
碧心跟在他身边这多年,不说特别解姜潮云,起码也知道他性子,知道他安静不好动,然而这些日子姜潮云比以前要活泼很多,可能是荀先生药起作用,他走路也没以往沉重感,反而透出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轻盈感。
或许是因为身体上轻便,他活力也延长许多,不像之前那样动
林月容回忆下,道:“过去那久,都有些忘记。不过那会儿姜家没那有钱,你爹还在扩张他酒楼铺子,顾不上们。”林月容说到这里顿下,显然对姜左岭还有些腻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续道:“那会儿带你去庄子里避暑,救那个孩子后也只能让庄子里赤脚大夫给他看看,你那会儿小,可能没印象,但是还记得,那孩子刀伤这长条,从肩头到腰侧,深可见骨,分明是下死手,要将他劈成两半。”
“那孩子看着也好看,很漂亮,皮肤也白,看着不像是穷苦人家孩子,怕救他惹事,所以让人把他藏到山洞里,每天让人送些吃食和药过去,就这样过三个多月,们要回家,也给他留人照看他,后来那人来报,说那孩子身体好就自己离开。”
说到这里,林月容有些唏嘘,“他跟你也差不多大,看着也是个苦命,个人孤身在外,恐怕也活不多久。若是身世清白,也不是不能收他给你当个玩伴,这样也好过他在外流浪风餐露宿,但问他,他什都不说,恐怕是有仇家,这样是不可能留他。”
姜潮云听,能理解他娘做法,可以说她那样做才是明智决定,但还是有些遗憾和惆怅。
不过这事已经有结果,起码那孩子被救活,姜潮云便也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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