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害怕,“而、而且杀人是犯法!天子脚下,岂能容你们如此目无王法!”
寒江穆听,颔首,“老爷说是,是疏忽。”
姜左岭刚要松口气,就见寒江穆再次抽剑,凛冽剑光闪,姜左岭长发齐根断裂,乌泱泱地落在地上。
寒江穆说:“写放妻书,不然下次落地就是你脑袋。”
姜左岭:“……”
姜耀宗呆呆地抱着那颗头颅,过会儿,才哑声道:“娘会解蛊。”
寒江穆却没理他,只是挥剑柄,将长剑上血迹甩到地面上,而后长剑归鞘,转身进门。
他浑身气势实在骇人,连林瑞都情不自禁地为他让路。
待走到妹妹身边,林瑞小声询问:“他是谁?”
姜林氏眼里难掩惊恐,“……他只是们府上个护院。”
姜潮云下蛊。这叫寒冰蛊,正合姜潮云先天不足易犯寒症症状,因而十几年来都没有大夫能够发觉。”
他顿下,继续道:“和娘本来居住在岭南,但这年冬末,很冷,娘说她要看着姜潮云死掉,所以带着来到淮州。”
姜耀宗说完,目光落到女人身上,无悲无喜道:“寒冰蛊母蛊催动子蛊首要条件,便是母蛊宿主对子蛊厌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姜潮云每次都是在姜左岭去探望他之后发病,若是时间有差,或许是因为屋里太暖和,寒冰蛊发动总要些时间,但总归差不太久。”
女人发出“嗬嗬”声音,看向姜耀宗眼神格外阴狠。
这幅模样看起来比起姜耀宗这个儿子,她其实更想看到姜左岭家破人亡。
比起林瑞,不知为何,姜左岭更害怕这个护院,明明……明明只是护院!
然而姜左岭不敢说什,刚刚寒江穆在所有人面前直接砍掉个女人脑袋!没有个人阻止他,他甚至也点都不害怕!
这个人是恶鬼,绝对是恶鬼!
姜左岭害怕得不行,连连答应去写放妻书。
林世言及时地将笔墨递上来,姜左岭手都在发抖,但寒江穆盯着他,竟也没敢发作。
林瑞摇头,那样杀伐决断,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护院。
他心里有些猜测,但只是刚冒头,就飞快地被他按下去。
寒江穆进门,就问马文锋:“若是杀母蛊宿主,子蛊宿主就会无恙?”
马文锋忍不住看他眼,心想人还都在这儿呢,但面上也不敢不答:“理论上,是可行。”
姜左岭察觉到什,马上回过神来,“你想干什!你搞清楚!你只是个护院!”
寒江穆表情不辨悲喜,“说完?”
姜耀宗朝寒江穆跪倒,“求你放过她罢,若是想泄愤,请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就飞起颗黑色东西,径直砸到他怀里。
周围响起阵惊呼,姜耀宗耳朵轰鸣,他眼里,赫然印着颗面容扭曲脸。
寒江穆冷漠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凭什要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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