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皱起秀气眉头,“又是虎鞭吗?”
碧心说:“大夫说这个喝有用,您得直喝。”
姜潮云唉声叹气起来,捧过汤倒是乖乖喝干净。
寒江穆身体慢慢松懈,往后靠,唇角微微翘起来。
他用姜府提供还算丰盛午膳,便踱步走到姜潮云院外。
寒江穆耳力敏锐,仅仅是在围墙之外,就能听到姜潮云说话声音。
姜潮云有暖玉,身体变得很暖和,再加上银丝炭烧得满屋子都是暖和气,倒还觉得热,硬要打开窗户,让冷风涌进来。
碧心苦口婆心劝劝,发现劝不动,只好照做不过她也没开太多,仅仅留两指宽缝隙。
姜潮云还颇有番自己理论,他对碧心说:“堵不如疏,天天憋在房间里,总是要憋坏,还不如呼吸些新鲜气息。”
出去。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温水煮青蛙,有围困燕京意图,皇帝却不以为意,自觉得燕国无所不有,只是给钱割地而已,能求得几十年平和,少些士兵伤亡,至于钱,他大燕国物产丰饶,多是钱,那些赔款,省省不就有吗?
做这些事,这人心里还觉得很感动,他真是个好皇帝。
然而燕国面临不仅仅是外忧,还有内患。
皇帝是有不少兄弟。先帝对外雷厉风行,对内却是个好父亲,皇帝这些兄弟,他也都有好好安排,基本都封王,选太子,也是正正经经从嫡子里选,皇帝年少时候还算温厚听话,先帝虽觉得他锐气不足,太过温吞,但给他留不少谋臣,做个守成之君尚且足够,所以皇帝才能当上皇帝。
碧心敷衍道:“是是是,少爷说是。”
“再开些,想看看外头景色。”姜潮云坐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
不等碧心反对,姜潮云问碧心:“今年会下雪吗?”
碧心回答:“应当不会下罢?去年没下,今年应当也不会下。”
碧心边说着,边将盅汤水端到他面前,说:“少爷,快把补汤喝。”
然而他这样人,也就占个嫡子便宜,其他兄弟服不服暂且不知,到现在这个年岁,燕国在他手里,越发走下坡路,他那些兄弟坐不住,于是又有波又波叛乱。
皇帝不是在逃跑路上,就是在正在逃跑路上,这十年迁三次都城,倒也没丢皇帝身份,至今都还是尊贵皇帝陛下。
寒江穆对刘老大话不置词,那些叛军背后也只能是那些藩王,现在都等着谁能杀掉皇帝,再跑出来“救驾”争帝位。
这都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算盘,这些武夫却只以为是有识之士引发反叛。
刘老大不知道内幕,说也都是浅薄至极话,寒江穆很快就没有兴趣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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