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恐怕都要为这种偏爱沾沾自喜起来。但姜潮云想到他那如风中残烛生机,他也断断生不出什骄傲心思来。
姜潮云将乱糟糟思绪抛到脑后,又气哼哼地说:“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寒江穆便沉默。
姜潮云摸摸胸前巴掌大鲤鱼,这暖玉确神奇,本来就算屋子里烧银丝炭,他躺在被窝里手脚也都是冰,但有这暖玉,他现在手脚都暖呼呼。
是,那五枚鲤鱼暖玉,除却可以戴在脖颈上那枚,剩下四枚都被他戴到手腕上和脚踝上。
姜潮云被问住,过会儿,他哼哼道:“算,跟你这样凡夫俗子是说不通,你不懂。”
他说完,还要抬抬下巴,以示对寒江穆不屑。
然而寒江穆脾气很好,他看着姜潮云那因为有情绪而变得好像更娇艳脸庞,那墨色眼珠子微微转动,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有那点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
寒江穆因为年纪还很轻,他音色也呈现出股少年干净清爽,然而他声音比起姜潮云极其容易变得软糯嗓音不同,他更偏向那种有力量有魄力,也好像能孕育出,bao风骤雨沉稳嗓音,就像他现在这般简简单单说这样句话,好像也能是平静河流下暗涌,“少爷不说,又如何懂?”
姜潮云当然不可能和寒江穆说,他都表现得这小人面孔,寒江穆应该讨厌他才对。
差点又发出声鹅叫声,但到嘴边又憋住,十分感动地说:“少爷真是体贴入微。”
说罢,就下去。
姜潮云对寒江穆说:“好高兴哦。”
寒江穆静静地注视他,唇角微微翘起,“少爷高兴什?”
姜潮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幸灾乐祸?现在就是在幸灾乐祸。”
那五枚除最大那枚,剩下四枚是成对
但他这样镇定表情,姜潮云也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
他现在对他是何种看法?难不成真见过他几回,就非他不可?
姜潮云有些迷茫,他到前辈子至死都没有尝过情爱滋味,因为身体太虚,又有寒气入体,大夫都言明恐怕很难有后代,恐怕连行房都没法,他母亲断心思,他也断心思,他那样身体又如何能耽误别姑娘。
但他没有那个心思,不代表他就是断袖啊,他浑身都洋溢着非断袖气息,怎寒江穆还能对他见钟情?
他寒江穆贵为皇子,眼界应当如江海般宽广,怎地随便个人就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对不起哦,瑜陇,大不之后再给你送些补品好。
然而姜潮云说这句话后,寒江穆还是没什反应,他有些纳闷,便认真地给他解释道:“幸灾乐祸就是对别人悲惨遭遇不但不同情,反而由衷感到高兴,你明白吗?”
寒江穆说:“少爷,上过私塾,认字。”
姜潮云眉毛竖,“那你为什没有反应?”
寒江穆反问:“少爷想要有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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