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氏迟疑地说:“那个护院怎知道潮云犯病?”
姜左岭说:“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有什稀奇。”
姜林氏蹙眉,“碧心那丫头觉向浅,才让她来伺候潮云,但碧心都没发现动静,那个护院怎知道?”
姜左岭嫌她多心,敷衍地说:“潮云没事就好,你管那多做什。”
姜林氏那强烈直觉让她调转方向,绕到院外围墙下,姜左岭随她过来,埋怨道:“好,别瞎转悠,赶紧回去。”
姜林氏心里有些疑惑,却也记得这号人,努力端起主母姿态,问寒江穆些问题,寒江穆都不卑不亢地回答出来,姜林氏心里松,放下心来,面上也和蔼几分,“劳烦寒护院照看儿,只是如今这情景你也知道,也不瞒你,这个儿子体弱,总要犯病,寒护院以后可方便在儿院里当差?”
寒江穆垂眸,看眼姜潮云苍白但恬静睡脸,低声说:“当然方便。”
姜林氏微微笑起来,说:“那便麻烦寒护院。”
寒江穆掀起眼皮,看向她,问:“为何不在少爷身边多安排些小厮丫鬟伺候?”
姜林氏此时情绪外放得多,也不在乎回答寒江穆这些问题,“潮云身体弱,那些小厮丫鬟年纪轻轻,压不住活泼,难免叫人触景伤情。”
跟他起过来还有姜林氏和姜左岭。
姜府是有常驻大夫,也算是他们这块儿名医,姓赖,白天般不在,他回去外边坐堂,但晚上是定在。
赖大夫过来替他把脉,眉头拧起来,姜林氏眼角泛红,显然已经哭过,但在姜潮云面前,也忍着没有流眼泪,她看见赖大夫表情,心里已经有些不妙,哑声问:“赖大夫,潮云究竟怎样?”
赖大夫斟酌会儿,才说:“姜少爷这寒症来突然,幸好及时压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林氏忍不住,她流泪问:“就不能治好吗?”
姜林氏被他催得压下疑惑,也没多看,就跟姜左岭离开。
寒江穆声音轻些,“原来如此。”
姜林氏和姜左岭从姜潮云院子里走出来,姜林氏又泛起泪意,“这孩子才十七岁,总这样,以后可怎办?”
姜左岭叹息声,也是忧心忡忡,极为神伤,虽然夫妻俩诸多矛盾,但在儿子身上,却总是保持同样心情。
姜林氏擦拭眼泪,说:“幸好护院发现得早,不然潮云要遭多少罪。”
话音刚落,姜林氏忽然愣住。姜左岭低头看她,“怎?”
这话她也问过很多次,每次赖大夫给她回答都是不能。
这世上疑难杂症太多,谁都不能保证定能治好什病,赖大夫也见多这种情景,只叹声,没有多说什。
好在姜林氏很快镇定下来,并不需要旁人什安慰。
赖大夫给他开药便离开,碧心连忙下去煎药,他们俩走,姜林氏就注意到站在旁寒江穆。
方才那乱糟糟景象,他竟然也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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