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黄毛靳伟扬长而去,留下杨秋痴痴地站在原地。
他感觉自己似置身于深不见底沼泽中般,空气仿佛变成泥淖,挤压着他身体,让他呼吸困难……
自己本是个普通之人,相貌平平,无才无德,无害人之心,也无兼济天下之志,平日里嗜赌而已,平素不与人结怨,自打得到这邪玉,祸事不断,纵然这玉再值钱,他也不敢再留它在身边。
他不敢怠慢,溜烟地往家跑去……
…………
靳伟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杨秋感觉既厌恶又害怕。
“什……什玉啊兄弟?”
杨秋试探地问道。
“少跟废话,你说哪块!”
杨秋只觉得喉咙处刀子突然更加靠近自己,刀刃死死抵在杨秋脖子上,只要持刀之人稍用力,自己顷刻间就会去见阎王。
杨秋被靳伟“热情”地环着脖子,二人走进后街尽头个荒废多年雪糕厂。
这里人迹罕至,当年红红火火买卖,丈夫搞外遇,妻子想不开,钻牛角尖,服毒自尽,这厂子从此没落,没人敢来,越荒废看着就越瘆人,久而久之便墙倒屋塌,杂草丛生,片狼藉。
二人来到处断壁前站定,靳伟绕到杨秋后面,左手从后方环抱住杨秋脖子,右手持刀抵在杨秋咽喉处,膝盖猛地向前顶,杨秋整个人向前倒去,脸被死死贴在那冰冷半截水泥墙之上……
“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你之间是不是有什误会……”
杨秋半张脸压在墙上不能动弹,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杨秋气喘吁吁地跑到家,晓芳正在给孩子喂奶,邻居刘老太正坐在炕沿边,和晓芳聊天。
刘老太见杨秋回来,简单聊两句就走。
此刻屋内仅剩杨秋家三口。
“听刘婶儿说,派出所人把你带走,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晓芳低着头,边喂奶
“知……知道,你放心,明天定给你带来……”
又是这该死玉惹出祸端,真是不祥之物,杨秋心下想着,把它脱手,自己落个平安无事,也不是件坏事。
“好,明天这个时候,来取,警告你,别想花招儿,光棍个,上无老下无小,你要敢报警,他妈先宰你全家!”
杨秋再保证,靳伟松手,放开他……
“烂命条,哪像你有家,季三没以后,饭都快吃不上,告诉你,别跟饿狼抢吃,明天见不到东西,你走着瞧!”
“少他妈废话,你够狠啊,连季三儿都敢搞……”
靳伟冷笑着说道。
杨秋听这话,连忙解释道:
“兄弟,兄弟,你可误会,三爷死,可真真儿地跟点关系都没有……”
“你也别废话,他死不死跟没点关系,也不感兴趣。你右侧脚下有个小木盒,明天这个时候,来这取盒子,如果里面没有那块玉,这刀子可不认人,伤你倒也还好,要是伤你家里其他人,这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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