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总算愿意承认,这是张可以直接滚去当花瓶,没台词都有人买单脸。
偏偏就是这个人,还在犹豫着对他说:“想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但觉得,可能需要来看看你怎样。”
其实也没怎样,他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只是给崔远洵发个视频而已。但是崔远洵说完,非常轻地用手臂环抱住他肩膀。
“没事。”崔远洵这说,他第次需要安慰别人,只能借鉴着他看过那些台词,“已经过去。”
贺言脑子里片混沌,也没什力气挣开。他感觉到崔远洵把他拉到沙发上,自己意识却不知道飘去哪里。
烦地灌着米糊,根本没有人进行正常教导,让买主都百般嫌弃,最后不愿意付钱走人。
男人却没有成功扔掉这个累赘。因为他那个有轻度智力障碍,只会逆来顺受被他拖来拖去所谓妻子,像疯般死死抱住不放,大吵大闹,几次都差点把别人引来。他只能留下,大部分时候把人关在屋里,居然就这过好几年,直到女人再次怀孕,直到那晚上警车闪着车灯,开到门口。
在报道最后,主持人讲述着主人公结局,女人被安葬,那个小孩被送去福利院,等待男人,将会是法律制裁。这个可怖故事,也算是得到个收尾。
“所以他最后怎判?”那边崔远洵也同步看完视频,这问道。
“数罪并罚,死刑立即执行。”隔着屏幕,贺言可以毫无波澜地打下这些字,“就像你在拍那个短片样,都死,主角活下来,只有他还记得。”
似乎是白天片场,他看见何羽鞍。何羽鞍也望见他,放下扩音话筒,平静地、无比清晰地对贺言说着剧本里台词:
“不要杀人。”
“不要后半辈子都活在噩梦里。”
那谆谆教诲,仿佛他有选。
如果有选,他不
如果真得罪何导,会被爆出来吗,又或者不是何导,等他再红点,触及到谁利益时,会被别有心人挖出来吗?他幻想过无数次,甚至把热搜各种词条都想好。
风波刚起时候,可能是会被同情,再然后就会变成擦不掉污痕,但凡行差踏错,或者和谁掐起来,怜悯会迅速褪去,这些东西又会被换种叙述方式提起。就像水军也会本正经地装路人开贴,探讨原生家庭带给人影响,说有人豪车奢牌不在意蝇头小利,有人心胸开阔看就是被宠大,而有人……看起来挺好,却和谁都不是深交朋友,充满虚假。
意外地,对崔远洵发过去时,他没有想这些事情。“后果”这两个字,甚至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
但是崔远洵没有遵守承诺,没有像刚刚语音里说那样,在收集完更多素材以后,帮他寻找原因。贺言也没有催促,只是坐着,直到门铃响起来。
他把门打开,让崔远洵进来。屋子里只有门廊灯亮着,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映出崔远洵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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