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组作品上场之前,贺言还是开口。
“公司里有过个前辈,舞跳得很好,最后也没出道,去当培训老师。”贺言现在也不太分得清,自己是无可避免地说话,还是主动想要说些什,“他走时候跟说,每天他都在问自己两个问题,个是为什。个是凭什。问到最后,越来越痛苦,只能离开。”
“好像真应该多问问自己,”贺言继续说,“这样有话,就不会那轻易说出来。”
得好。”
当导演和演员都在试图让不怎样剧情合理化,来符合当代审美时,演员表演也从当年浮夸却真诚,变成套路化优秀。
“看到最后时候,谁会不知道这什四海八荒,几千年几万年,什仙君天帝王母都非常虚假,男主突破魔界阻碍,身血出现在女主面前时候,血浆都舍不得用点好。你知道这很烂,这很扯淡,这很侮辱智商,但是……”
但是偏偏有那瞬间,会让人觉得,这是真。哪怕马上清醒过来,仍然不屑于去称赞,不愿意承认被这low东西打动过。最让人伤怀是,现在演员自己,也不承认。这似乎更让人难受。
“那种东西不见,”崔远洵有些出神,“现在就是,都挺好,没什问题,但是你哪天看电视时候不小心调到,并不定会为他停留。”
因为要委婉,所以只能这说。不过再狠点话,崔远洵好像也不太说得出口。
没有人愿意失去那份粗糙鲜活生命力,但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直拥有。
贺言却也跟着犯错,直到崔远洵快要说完时候,才想起来喊停,话题已经足够危险,不能再说下去。
可他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想着,这段话被录下来吗?会被剪辑播出吗?如果会,这对那位台上演员来说,是不是又加重几分残忍色彩?
崔远洵随口点评话,却可能通过鬼斧神工节目编排,影响到观众体验。旦剪进去,观众就会从“演得还不错”,随时可以转换成“确很套路普通”想法。不是因为崔远洵说错,而是对得不是地方。他知道不该怪崔远洵,崔远洵本来就是这种人,甚至已经说得足够婉转,只能怪自己,为什就嘴贱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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