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面前是这说。”崔远洵反驳。
“是吗?”何羽鞍很冷淡地说,“但这种实话,没意思,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说什为艺术为理想,点不考虑金钱名利,只有你这种人讲出来,稍微有那点可信度,也没兴趣听。他那个备采里说,更有意思。”
直到晚上,他还是记得何羽鞍给他看,贺言那个回答。
“不是好事。”屏幕里,贺言有些局促地坐在采访椅子上,说完句,又仿佛哪里不舒服似换个姿势再坐好,“感觉……被拖进去。尤其是综艺里没有那长时间真来研究角色,到现在已经拍过好几个不同故事,只能靠自己感受去贴人物。好像就,步步被推着,把痛苦挖出来。希望还是多演点喜剧,可能还是轻松点。”
贺言说这话时候依旧是笑着,仿佛个非常轻松玩笑,抱怨着好累不想干。可是。似乎也不是假话。
崔远洵很久没有回复贺言。回答问题,需要个有概括性答案,他提供不出来。
他能想起来,全是些很细碎片段。
今天贺言离开以后,他又去见何羽鞍。是何羽鞍让人来叫他过去,成片已经剪辑好,正在加字幕。
何羽鞍抽着烟,伸过手去,把屏幕调下角度,正对着崔远洵。
崔远洵还是问出来:“昨天,你为什让他来找?”
他看见贺言在屏幕里,意识到录制完毕,准备走,眨眨睫毛,表情在屏幕黑掉前秒,变回片空白,那张精致脸上,什都没有。
以前有新闻,日食出现时候,有人直视太阳,眼前会出现过于耀眼白光,然后长久地又陷入黑暗里去。
而贺言脸,就会经常出现这样空白。恰恰与他在演戏时飞扬恣肆体验感相反,瞬间回到个钝感且浑浑噩噩人。而这个对比,本身就是种冲突,就像贺言在他面前诚实与转过身谎言。
崔远洵想,看来他应该去查询下贺言过去。
摄影镜头是面放大镜,而过去是座桥梁,只有掌握切细节,才能通关那个结局。
明明当场就可以说清楚事情,却让贺言来问他,像是非要把张诊断通知单贴到崔远洵脸上: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毫无经验,也有着远高于你感知力。你只是块木头,再用尽心力去钻研那些技巧,把自己雕刻得花团锦簇,也没法改变本质。
何羽鞍抽很多烟来振奋精神,手指间都泛着微黄颜色。他看向崔远洵:“前几天你不是去录备采吗?有个问题是让问。”
“演戏能给你带来什?”他又把那个问题重复遍,“你觉得贺言是怎回答?”
“他目应该是,可以带来更好事业发展和片酬。”崔远洵思索下贺言在他面前说过话,“但镜头前大概不会这说。”
何羽鞍嗤笑声:“哪个傻逼会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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