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人在意小事崩盘。他宁愿无聊。
可是对着崔远洵说这多,贺言又觉得很累。
“真不知道为什要对你说这种真话,为什是你。”贺言没有办法停止他怨气,“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简直可以想象你人生,你绝对没有被人真正践踏过,这就算,你居然也想象不出来那种感受。”
那个缩小相机终于充足电,绿灯亮起来,发出嘀嘀响声。贺言把接口数据线拔下来,递给崔远洵。时间差不多,他们也该出去。
崔远洵接过去,没有再看贺言,也没有说话。
这是种很奇怪感觉,他还需要再研究消化下。
其实贺言说话好像跟演戏根本没有什关系,崔远洵却依然能想到上课时很多理论。斯坦尼体系里强调情绪记忆,衍生出方法派发展情绪替代,还有契诃夫所推崇心理姿势,有那多方法,可以去跟角色共感。他功课非常好,进校时候也是艺考第,没有人说过他不会共情。他相信如果真给他个饱受欺凌想要被人看得上角色,他不会有问题,只是要下些工夫。
可是,似乎总还差那最后步,就像丢失最后块拼图,那迟迟不来醍醐灌顶。
这种东西,他原本是打算从最优秀导演那里学习领悟,但是人家大导演似乎并不打算施以援手。反而是从想也没想到人那里,接收着突如其来坦诚以待,让他被蔓延气氛给淹没,但同时也要去直面,自己那个并不定能弥补缺口。
也不知道,到底是来对,还是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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