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直接痛苦,比以前那些闷在心里却无法释放郁结,要爽得太多。所以他跟贺言说谢谢。
而贺言很恍惚地走出酒店,上车,身后是追着拍抖音主播和跟车粉丝,乱哄哄,什人都有。贺言只是盯着那块创可贴,心想这个节目里居然能有何羽鞍这种无良导演,又有崔远洵这种被骂完还说谢谢心理变态,还有张昼那种潜规则上位上辈演员。
这才应该算成塌房率。
为复杂。崔远洵原本还嫌伤口太深,准备用上纱布,被贺言极力推却才作罢。
真是个神人,助理没有司机没有团队约等于无,却还活得挺精细,随身都带着个药箱。
虽然情商低,但似乎心也挺大,照理来说,正常人都会被贺言数次言论给刺激得翻脸,崔远洵却没有。他只是说:“你对别人好像要稳定些。”
“是你有问题,”贺言又想起医生之前猜测,说这是愿望作祟,“你非要期待些不可能东西。”
要求所谓从不说谎、永远诚实,结果害得自己遭殃。
崔远洵正在撕开创可贴手却停住。似乎低着头在想什,但还是给贺言伤口贴上去,才缓缓地说:“你说话还真是有点伤人。”
他情绪看起来确出现些波动,像坠入冰水样沉下去,看起来很可怜,让贺言又想道个歉。
“但这是好事。谢谢你。”崔远洵又说。
他是真心这想。
连班主任都无法直接地告诉崔远洵,天才从不是后天修炼而来,你注定没法用努力去换取激情,有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越是去追寻就越找不到。这伤人事情,贺言却可以眼看出,又那随便地说出来,让崔远洵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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