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贺言目光涣散地往外走，“
能怎
办，有本事杀
。”
他当然很想有个人出来杀他，让他不要这样时不时地犯病。不过这话在外人，比如崔远洵听来，却又是另
番味道。
比他年轻，更比他嚣张，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杀”。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
人。
走回第二现场，贺言C等次和崔远洵B等次都在上方，他们
“纠正下，只是说在那群人里最满意你。”何羽鞍眼里毫无波澜，语气却隐隐有些火药味。
还好有其他导师中和气氛，毕竟在大众眼里，世界上最丑就是当红明星，最帅就是素人帅哥。当红明星天天亮相总有丑图，素人帅哥某张照片惊鸿瞥引万人称赞，崔远洵这家伙不红程度跟素人也相差无比，长相相对陌生，自然就让人很有惊艳之感，狂夸他样貌多优秀卓绝。
反正贺言是这安慰自己。
但是偏偏，怎就又说出来呢。
“你能不能闭嘴。”结束表演和点评，崔远洵需要跟贺言起走回去，先去后台拿印有等次标签，贴在衣服上。刚充满惆怅地贴上“B”，崔远洵就听到贺言在自己旁边吐槽。
崔远洵刚刚说话，发现手里话筒有着不小杂音，工作人员也发现，迅速拿新话筒过来，在台下打着手势想递给他。崔远洵连忙走过去，弯腰把话筒换过来。
贺言在远处说道：“没有呀，没有过这种经历，在生活里还是蛮阳光。”
崔远洵拿着话筒回来，收获个B等级。
他倒并不意外，哪怕自己认知是A，但对于导师们来说，要考虑因素是更多。
“崔远洵。”依然是何羽鞍第个说话，他俨然是主导者，“知道你，你演文艺片比较多。”
崔远洵指指衣服上麦：“这个麦直开着收音呢。”
贺言快哭：“他妈还不知道综艺节目麦会收音吗？！参加101选秀时候，你可能连安俊英都不知道是谁呢！”
天地良心，他从不说人坏话白莲花形象已经保不住，但他有什办法。
“那你就不能下来再批评别人？”崔远洵问，“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别人不给你穿小鞋。”
崔远洵说完，又实在觉得有些耳熟，想想，似乎是经纪人以前教训自己。
“还来试过戏。”他补充道。
“是。”崔远洵也肯定这个说法，“您说最满意，但选角导演说又不红又没奖，让滚蛋。”
贺言几秒前还在庆幸着自己撒谎成功，听崔远洵说话，咧到半笑容又僵住。
操，这两天事情太多，他都险些忘他在机场遇到崔远洵是什德行。还好何导演除有些病恹恹神态之外，相貌还算清俊，不至于被崔远洵骂成三百斤猪。
崔远洵却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克制，毕竟他没有讲出来，选角导演私下说是“又不红又没奖又没后台不能带资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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