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光都淡
，见晏鹤清还是没有困意，陆凛又将人抱紧点，“给你唱首歌？”
晏鹤清不爱听歌，但陆凛唱歌，他倒是真
好奇。
“嗯。”
陆凛嘴唇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在
怀里，在你眼里……”
晏鹤清记起来，是《贝加尔湖畔》。
晏鹤清把它放归草丛。
“它很快就不见。”晏鹤清回忆着，“那时候就觉得生命很伟大。”
“它那
脆弱，却又那坚强。”
他轻轻笑
下，“但是高考完查学校才知道，生物专业不能赚钱。”
陆凛就明白。
晏鹤清微微侧过脸，月光明亮,屋内不开灯也能看清，只是陆凛下巴贴着他脖子,角度有限,他只能看到陆凛隐约轮廓。
他被吸引注意力,“聊什？”
陆凛勾唇,“你想聊什？”
晏鹤清时也想不到,陆凛就摩挲着他手茧，“为什喜欢生物？”
晏鹤清想想，大约是他念六年级时候。
岛上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海浪声。
窗户开着，月色照进来，铺地萤光,晏鹤清没睡着。
大约白天睡够,他大脑现在异常清醒,毫无睡意。
他侧躺着，望着窗户,没多会儿，身后响起窸窣衣料摩擦声，温热靠近,陆凛将他抱进怀里。
陆凛下巴贴住晏鹤清脖颈,两只手穿过他腰,包裹住他两只手,缓缓帮他搓热。
难怪陆凛会唱，应该是学口琴时听过。
“就在某天，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
晏鹤清眼睫动动，“好像唱错。”
他有记忆，这是结尾，陆凛还跳句。
陆凛没唱，磁性音色笑得人心痒，“时间太久，
想快点赚钱找到林风致，晏鹤清志愿填能赚钱软件工程。
只是大开学发生什，让他决定回击他“债主”，也让他放弃林风致，开始追求自己梦想，为自己而活。
陆凛心脏只有些微麻痹感，却让他疼得厉害。
他感到他离那个答案很近。
却又还是很远。
中午放学赶回去给晏峰做饭，楼下碰到晏峰和几个小孩蹲在树底下。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捡放大镜，照着太阳光在烤只断腿蚂蚱。
几人看着蚂蚱挣扎哈哈大笑，晏鹤清从不敢凶晏峰，但那天他很气愤，竟是夺下放大镜，其他小孩哄而散，晏峰呆呆看着他，没几秒，嘴巴瘪，哇哇哭着上楼。
“要告诉爸妈，你欺负！”
晏鹤清知道待会儿免不会被揍顿，但他不在意，他蹲下轻轻捡起那只蚂蚱，蚂蚱缺条腿，在他手里却依旧费力挣扎着。
“这凉，要不关上窗？”
“不冷。”晏鹤清声音轻轻。“是吵醒你？”
“你这安静能吵谁？”陆凛气音笑声，捏着他食指,渐渐就变味，把玩着晏鹤清指腹。
并不细腻柔软，有着薄薄手茧。
陆凛爱极这个触感,“睡不着就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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