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驰第次看到这样晏鹤清,或者说,他以前根本没机会见到。
原来晏鹤清沐浴完,他头发会卷起来。
陆牧驰两排牙开始打颤,他重重咬着后槽牙,他进过晏鹤清住处,知道晏鹤清站地方是浴室,个浴袍,个睡衣,任谁都知道他们方才在做什!
要换个人,陆牧驰能当场打死。
但是——
但陆牧驰无法接受,就算陆凛此时说是走错房间,或是来这儿借浴室洗澡,再荒谬怪诞借口,陆牧驰也会自欺欺人接受。
他目光翻涌着央求。
然而陆凛默然不动,不疾不徐吐出两个字,“偷情。”
两个字彻底粉碎陆牧驰自欺欺人幻想,时间,他头疼欲裂起来,他嘴角痉挛着,几秒后扯出个难看至极弧度,“叔叔你……”
同时浴室门开,陆凛第个动作是先压门。
这才起身往外走。
门突然开,陆牧驰先是瞥见雪白浴袍,身形高大挺拔,显然不是晏鹤清。
艹!
还敢亲自来开门!
陆牧驰张脉偾兴,当即攥拳挥上去,“*夫——”
陆牧驰在楼下看到三楼灯光。
车头直接撞进旧衣回收箱,车甚至都没有熄火,他就直奔上楼。
他要马上废掉那个*夫!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跑得过急,陆牧驰喘着
浓重粗气,他脚下用全力,斑驳生锈铁门哐哐作响还往下掉着铁锈碎。
陆凛!
陆牧驰最怕、最尊敬,那个以他为毕生目标叔叔。
不敢骂,不敢打,陆牧驰全身肌肉都紧绷到极致,脸皮和脖子涨成紫红色,他呼吸越来越粗,他实在待不住,只想逃离这个窒息地方。
偏陆凛不放过他,“见到人还不打招呼。”
陆牧驰不得不停住,他连吞几次口水,浓浓铁锈味和苦味,从牙缝里往外挤,“晏鹤——”
侧目望去,目光上下打量着晏鹤清。
刚沐浴完,青年头发湿润着微卷,睡衣扣子系得严丝合缝。
陆凛这才松手,老旧门缓缓敞开,抵到墙才停住。
陆牧驰再说不出话,他视线越过陆凛肩头,钉在晏鹤清身上。
晏鹤清刚沐浴完,脸颊被热气熏出淡淡红色,湿头发夸张地卷曲着,身淡米色睡衣,恬静站在陆凛身后,少几分不近人情,终于鲜活着,沾染人间烟火气。
门开半边,屋内明亮灯光落到男人冷峻五官上,黑曜般眸子又深又沉。
陆牧驰这时彻底看清他。
没来得及出口话堵在喉咙里,陆牧驰从,bao怒变成愕然,酒也吓醒,拳头硬生生收回,脑海刹那间荡然空。
他嘴唇蠕动着,从胸腔挤出声音,“叔……叔叔,你怎会在这儿?”
开门是陆凛,代表着什昭然若揭。
地面都跟着在抖。
“晏鹤清!开门!”他血红着眼。
陆凛合上书。
晏鹤清书爱护得很好,页面笔记和印刷样,工整漂亮,只页脚有翻阅多次留下痕迹。
他轻放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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