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外是无尽漆黑,晏鹤清嚼完菠萝干,
上次吃过菠萝油条虾,他突然有点喜欢菠萝味道,他撕开包装袋角,小小包,就两三片,他拿出片,先问陆凛,“来片吗?”
“好。”
晏鹤清递过,停在方向盘右侧,陆凛空出右手,接过菠萝干,整块放进嘴。
晏鹤清还没吃,手上拿着第二片,“还要吗?”
拇指指尖搓着食指指尖,菠萝干上似乎撒糖霜,残留点糖霜触感,片刻,落回方向盘,陆凛左转下高速,“你自己吃。”
晏鹤清点头,“看来得谢谢饵料。”他轻声微笑,“上次饵料,你钓到多少鱼?”
“湖。”
晏鹤清是真有些意外,“湖?度数太浓?”
陆凛沉沉“嗯”声,“人都会醉。”
晏鹤清没接,他望着前方,漆黑,只有浅浅车灯照着亮,开往未知方向。
陆凛颇为意外,“你那时有意识?”
“有些,不多。”晏鹤清抬高左手食指和拇指,简单比个弧度。
如果说晏鹤清像尊艺术品,他双手就是唯“残缺”。
指间茧子,淡下去不少,仍显眼。
却也有另种真实完美。
20分钟过去,晏鹤清背着钓鱼包,提着水桶和饵料跑出单元楼。
陆凛依然等在原地。
“久等。”晏鹤清弯起嘴角,他装备不小,他走到后备箱,正要放下水桶开后备箱,后尾门先缓缓开。
是陆凛在前面开。
晏鹤清没诧异,麻利往里放东西。
晏鹤清收回目光,转向窗户,咬口,缓慢咀嚼着。
车内恢复安静,陆凛伸手开歌。
下瞬,吴侬软语比春风还要温柔。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
是那首评弹。
他没问地点,没问车程,陆凛却先说:“扶手盒有零食,还要开三个小时,你饿先吃点垫肚子。”
晏鹤清不饿,但他还是微侧过上半身,低头打开扶手盒。
特别深扶手盒,装满小零食。
巧克力,菠萝干,芒果干,透明包装袋小甜包……
晏鹤清拿袋菠萝干。
陆凛收回余光,车驶出小区大门,和上次样,前行段路,再掉头上高速。
天色黑沉,高速路面只有他们在行驶,寂静无声。
晏鹤清忽然说:“下次你可以打电话,不用专门跑趟。”他唇角微扬,“通信出现,就是方便联系。”
陆凛食指轻叩下方向盘,“专跑趟,也就第二次。”
第次,是大年三十。
陆凛黑眸深深,他感受没错,晏鹤清对他不再拘谨,适才叫他名字,不是幻听。
晏鹤清放好东西,要关后尾门,又先落下来。
陆凛同时绕过去开副驾驶门。
上车后,车内暖气十足,晏鹤清扣好安全带,目光落在中央扶手盒,有个专放保温杯地方,晏鹤清抬眸,浅色瞳孔里浮动着笑意,“你带姜汤。”
那次晏鹤清掉进冰窟,就是喝这只保温杯装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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