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尧没太听清问题,顿时有几分尴尬,只能“啊?”声,问:“什?”
向雨婷语气便更加沉重:“这多年,都没有管过你,连你到底在干什都不知道。是没有尽到责任。”
这话实在也没有说错,向思尧只能沉默,他也无意帮向雨婷辩解什。
“曾经很爱你爸爸,哪怕他很冷淡,也自安慰,想他是个天才,冷漠点也没关系,来热情就好。但好像现实不是这样
不过这种陈年旧事,他们又不是侦探,也只能等下次再当面对质。
向思尧倒是又想起电话里那个调查员,连忙问谭跃:“你为什突然被调查?刚刚跟调查员解释清楚,应该没事吧?”
“没什事。”谭跃说道,又犹豫下,“你先回来吧,再具体跟你说。”
“有点想你。”因为谭跃这句话,向思尧便觉得定是发生什,立刻就准备回去。
向雨婷试图拦住他,指着外面对向思尧说:“都这晚,天都黑透,你要不明天再走吧。”
临走时候,向思尧还是象征性地劝劝程临,让他去自首。
“粒麦子落在地里如若不死,仍旧是粒;若是死,就会结出许多粒来。”程临说道。
向思尧听不太懂:“你准备改行专攻农业吗?”
“肯定会被判死刑,”程临说,“这样会带来很多麻烦,现在出现很多性别极端主义,如果突然就死,不知道多少人会打着名号乱来。”
随后,他就关上车门。前后排之间挡板升起,车窗上也贴着膜,看不见外面景色,让向思尧完全不知道身处何地,也失去时间概念。等从车上刚下来,向思尧就拨通电话,把这话说给谭跃听。
“不。”向思尧不觉得自己今晚能睡得着,“回去还有事情,也请不那久假。”
向雨婷又退而求其次:“那起码吃个饭吧,就在外面餐馆。”
向思尧看着手机上显示车次:“以后吧。今天回去车次只有最后班,得马上打车过去。”
向雨婷看向思尧完全不打算商量,也只好听从他选择。不过还是开车,把向思尧送去车站。
这个城市对向思尧来说是陌生,当他颇有兴趣地看着外面张灯结彩街景,向雨婷突然说:“你是不是直在怪?”
“这是约翰福音里,意思是你爸真要变成邪教教主。”谭跃说,“还准备亲自上阵传播教义。你还是快报警吧。”
“可是,”向思尧有些犹豫,“他说,让下次把你也带过去,他来看看你到底是什情况。”
“他不是说,跟他无关吗?”谭跃还记得向思尧刚刚告诉他,程临那番说辞。
“但他也看你检查报告,说数值确不对。他挺感兴趣。”向思尧说。
谭跃其实仍然不相信程临辩解:“但那时候确实突然就进入分化状态,还对你进行浅层标记。世界上哪有这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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