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都督提醒。”傅霆州道,“不知陆都督有什急事,竟连句问好话都来不及说?”
陆珩回头,对着傅霆州笑笑。傅霆州看到他波光含笑眼睛,意识到中计。然而已经太迟,他来不及拒绝,就听到陆珩说:“确实,夫人怀孕,急着出去陪夫人。”
傅霆州怔,霎间气结。陆珩这个狗东西,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他气愤之后,心中生出股茫然。她已经怀第二胎吗?
时间竟然这快。
蒙古人骑着马在京城外游荡,公然驰骋,如入无人之地。皇帝被气得头晕,幸好,大明不全是缩头乌龟,京城闭城危机五天后,各地勤王援兵陆陆续续到。
最先赶到是大同守军,主帅傅霆州。
傅霆州终于明白陆珩当初救驾是什体验,这可真是千里迢迢给他送战功。幸好他这些年在前线没有虚度,众多援军中,他最先赶到京城。
皇帝看到傅霆州时心情,就和当年壬寅宫变,他睁眼看到陆珩时模样。皇帝立刻提拔傅霆州为大将军,节制诸路兵马。傅霆州权力急剧扩大,京城内外切资源全由他调度,堪称兵马大元帅。
陆珩在官场上直是枝独秀,远远将同龄人甩在身后,但如今,傅霆州飞快提升,军事地位直逼陆珩。
傅霆州心里存着莫可名状妒意,说:“原以为陆都督虽不择手段,行事阴毒,但男人该有担当还有。国都被困,京郊良田任由异族铁蹄践踏,陆都督竟也像那些人样,闭关不出?”
这种话刺激刺激愣头青还行,对陆珩来说是没什杀伤力。陆珩平静说:“是天子亲军,唯任务就是保护皇上,保家卫国是你们事吧。何况,京城被困五日内,城内秩序井然,无个内应混入;妻儿安稳度日,没有受到丝毫惊吓。卫国不敢说,但保家这点,应当做到。”
傅霆州停下来本就存不可说攀比心思,直以来,陆珩官职比他高,仕途比他顺,连她也跟着陆珩走。傅霆州心里气压许多年,如今,他终于抓住机会,同样立下救驾之功,有资本胜过陆珩。他主动向陆珩挑衅,无非是为报复多年前陆珩那句话。
即便没有失忆,王言卿同时遇到他们
宫门口,傅霆州和陆珩迎面相遇,陆珩出宫,傅霆州进宫。傅霆州只觉得此时此景十分熟悉,似乎某年上朝,他们两人便是如此相遇。
只不过那时陆珩是平步青云御前红人,而傅霆州,不过个刚入官场无名小卒。
但现在,切都翻转。
傅霆州停下,而陆珩像是没看到傅霆州,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傅霆州唇边笑笑,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开口:“陆都督,许久不见,你见,怎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呢?”
“傅将军想多,你奉诏入内,本督怕耽误皇上问话时辰,这才出宫。不过傅将军倒是悠闲,皇上还在等着,你竟主动停下来和人说话。傅将军,让皇上久等,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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