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新婚,可惜夫人身体不舒服,没能去傅家讨杯喜酒喝。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偶遇镇远侯和傅夫人,真是有缘。”
傅霆州心中冷嗤,目光冷冰冰盯着陆珩。
恐怕是孽缘吧。
陆珩突然带着位女子出现,许太太想询问又怕冒犯,如今陆珩开口,许太太终于敢确定,这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陆夫人。
许太太堆着笑道:“原来是陆夫人。妾身早就想拜会陆夫人,只可惜直没寻到机会。如今终于见真人,没料到,陆夫人竟是此等天人,真教妾身大开眼界。”
洪晚情被这些话捧得意,她笑着推辞,许太太看明白洪晚情态度,玩笑越发肆无忌惮:“不过美人是花,再天生丽质容颜也需要土壤滋养,侯夫人嫁给镇远侯,才是真正找个好归宿。你们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站在起登对不得,有你们两人在,这半边天都亮堂。”
他们几个人站在河道拐弯处,身后被花木围住,需要转过树丛才能看清后面。洪晚情和许太太正你来往吹捧,身后忽然传来骚动声,有人快步走动、让道,其中还夹杂着问好声。
许太太奇怪,洪晚情也颦着眉朝后看去:“是谁来,扰人安静?”
她话音没说完,后面人也穿过花木,看清岸边景象。两方人视线交接,花瓣吹落如雨,簌簌从中间落下。时间仿佛停滞,最终,花树后身朱紫男子率先笑笑,不紧不慢道:“镇远侯,真巧。”
他音线如金玉相击,明朗清越,隐约笑意里仿佛藏着春风十里、春林初盛。他话如同打开什开关,众多女眷如梦初醒,赶紧敛衽给他问好:“陆都督上巳安康。”
王言卿笑笑,对许太太微微颔首:“太太过誉。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如有失礼之处,请太太海涵。”
许太太哪敢指教陆珩夫人,她连忙道不敢,随即换上
陆珩含笑应,却不说免礼,眼神落在傅霆州身上,笑意中似乎有无形刀剑霜雪。陆珩盯着傅霆州,而傅霆州眼睛,直落在旁边那位女子身上。
佳人雾鬓云鬟,亭亭玉立,身上穿着端庄明艳红色衣裙,琵琶袖外却露出双欺霜赛雪手腕。她双手交握放在腹前,静美,庄重,又置身事外。
所有颜色都对皮肤白人别有优待,而王言卿是天生冷白肤色,哪怕大红色穿在在她身上都不显喧宾夺主,她皮肤中白反而中和红衣中艳,远远看着有种莹莹生辉丰盈感。
她穿这身很美,但却深深刺痛傅霆州眼睛。他年少刚通人事时,深夜里曾想过她穿嫁衣是何模样,转眼所去多年,她穿着正红样子如他想象中样惊艳,却已经站在另个男人身边。
陆珩终于被傅霆州眼神激怒,他伸手,握住王言卿手腕。王言卿也任由他握着,温顺乖巧至极。陆珩动作无疑是示威,傅霆州总算看向陆珩,陆珩也对着他,轻轻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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