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女眷讲究多,不能被人轻易看到容貌身形,哪怕来河边踏青,也要用锦缎把路围出来,省得被平民冲撞。从清早起,河边欢声笑语不断,官宦太太、王孙公主、富商豪门携家到河边祓禊,古时本是为除病畔浴,如今,上巳节早已成为郊游、社交场所。
春风拂面,百花盛放,连河水仿佛都带着香粉味。位官太太忙着带女儿交际,这时身后传来辚辚车轮声,官太太没有在意,随意瞟眼。她收回视线后怔怔,猛地反应过来。
官太太连忙转身,又是讨好又是畏惧,笑着对来人行礼:“陆大人万安。都督今日得闲,竟也来水边祓禊?”
陆珩下马,淡淡对说话人点点头,随后就去车边扶王言卿下车,毫无应话意思。以他如今身份,哪怕亲临路口,都没太多人敢围上来。
官太太被陆珩忽视也不恼,脸上依然笑吟吟。她看向马车,有点奇怪里面是谁。天底下值得陆珩亲自护送,恐怕唯有皇帝吧?
个相处十年青梅竹马,婚事都订好,因为永平侯府才作罢。洪家直知道这件事,永平侯不在意,对男人们来说,他们要是政治联合,傅霆州身边有几个女人根本无足轻重;永平侯夫人也知道,但她不放在心上。
洪晚情过门前,永平侯夫人包括陪嫁嬷嬷都觉得区区个民女,如何和金尊玉贵侯府千金比?傅霆州有新人,肯定很快就忘旧青梅。
但现在,陪嫁嬷嬷觉得事情有点脱缰。
傅霆州对那位前未婚妻感情,远比她们想象深刻。哪怕人不在府中,依然能让傅霆州闷闷不乐。
陪嫁嬷嬷觉得有些棘手,可是面对洪晚情,她肯定不能说实话,依然用侯爷忙、无暇儿女情长那套来安慰。洪晚情听嬷嬷说半天,重新说服自己,眉宇间安宁下来。
但宫里没听说圣驾要出来啊。
官太太正嘀咕着,见到车门被双素手推开,随即从里面走出来个楚
陪嫁嬷嬷见洪晚情这样,心中暗暗叹息。她甚至有些后悔,在永平侯夫人明知王言卿存在还坚持让洪晚情嫁过来时候,她应该劝劝夫人。现在木已成舟,陪嫁嬷嬷唯有希望男人劣根性尽快起效,傅霆州吃不到见不到,或许慢慢就放下。
洪晚情已经说起上巳节事情,陪嫁嬷嬷也打起精神,笑着恭维洪晚情:“侯夫人放心,您在闺中就素有美名,如今又是新婚,在上巳节定能艳惊四座,拔得头筹。”
洪晚情道:“嬷嬷,这些话你不要说,让人听到笑话。京中夫人太太那多,哪里轮得到?”
她虽然这样说,眉宇间却有得意。舅舅是勋贵之首武定侯,夫婿是势头最劲镇远侯,洪晚情自订婚后就备受瞩目,不知道被多少人奉承过命好。有她珠玉在前,京城中还有哪位新妇比得过她呢?
风吹杨柳,很快,上巳节到。三月三这天,京城宝马雕车,衣香满路,京郊河畔更是早早就支满行障,供达官贵人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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