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命退下。陪嫁嬷嬷看洪晚情有些低落样子,走近给洪晚情捏肩,慢慢劝道:“侯夫人,最近朝廷正讨论兴兵打倭寇事呢,老爷、武定侯都很关注,姑爷年轻气盛,刚刚从大同提拔回来,肯定也是这次出征热议人选。侯爷是干大事人,自然不会耽于儿女情长,您要体谅体谅。”
洪晚情叹气,对着自己陪嫁嬷嬷,她也终于能说两句窝心话:“明白,哪个有志男儿会成天厮混内宅?可是,才刚刚过门,侯爷就成天往外跑,连婚房也不回,是不是太冷淡?”
陪嫁嬷嬷比洪晚情多活二十年,见惯男女这些事。她其实对傅霆州态度不乐观,男人实际很,他们要是喜欢,再忙再累也总能腾出时间,而傅霆州从订婚起就直推拖,好容易成婚,正常男人哪怕因为新鲜都会和妻子腻歪两个月,可是傅霆州对洪晚情却很平淡,除新婚那三天,后面鲜少进房。
这可不太像是好兆头。
陪嫁嬷嬷不由想起之前听闻,据说傅霆州有
洪晚情始终找不到完全合意料子,她问苏记媳妇:“记得前几天传言,南京织造织出来种雪光缎,共只得两匹,高价送到京城。听说这种雪光缎像红梅映雪,站在阳光底下每个角度光泽都不样。这两匹布料听说就在你们苏记,今日怎没带来?”
洪晚情是新婚,要全身穿红。婚礼生只有次,哪个新嫁娘不希望自己美美?雪光缎珍奇又漂亮,最难得是两匹都是正红色,洪晚情自从听说后,就直到处打听,想把雪光缎买到手。
京城藏龙卧虎,她当然知道以自己身份拿不头筹,但和人共分匹也行。匹布那大,足够做好几条裙子。
苏记媳妇听,心道不愧是永平侯府闺秀,消息就是灵通。她正要说话,身后人忽然掐下她手背,苏记媳妇嘴顿,舌尖话滚圈,立刻变风向:“侯夫人您说笑,南京织造东西,们小小个布庄,哪拿得到呢?您不如看看这匹暗花缎,端庄贵气,最适合您这种新嫁娘。”
苏记媳妇脸堆笑,拼命推荐起其他布料,只字不提雪光缎。洪晚情有些失望,但她没有东西别人也没有,说不定是那些人夸大呢。洪晚情打起精神,在剩下几匹布料中来回挑选,终于选定其中匹暗花缎。
选布料、量身体,这通折腾下来,半天过去。苏记带着布料和花样离开,等上巳节前,她们会派人将成衣送过来。洪晚情送走苏记人,虽然永平侯是戍边武将,但对她们这些女儿教养很严,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洪晚情明明没干什,此时就有些累。
她坐在罗汉床上喝茶,忍不住看眼天色,问:“侯爷回来吗?”
“回来,在前院和老侯爷旧部说话呢。”
洪晚情哦声,悻悻道:“原来有客啊。你们去给侯爷送些糕点,让侯爷今日早点回来。朝事虽然重要,也不能总睡书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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