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规定*员卯时上衙,春分后申正散值,秋分后申初散值。但实际上朝堂对按时上朝上纲上线,但对于何时下衙并不严格,般只要当日该办事情完成,就可以自行散衙,好些朝廷大员中午过就不见人影。
只不过锦衣卫繁忙,陆珩又尤其忙,自从壬寅宫变后,皇帝越发倚重他,半夜把他叫到宫里议事也是常态,陆珩根本没有假期,在正常时间内下值更是罕见。
提起这个陆珩也很不满,他边解披风,边说道:“旁人婚假多少都能消停四五天,而婚礼第二天就去卫所点卯,如今连陪新婚妻子都要抽时间,真是不讲道理。”
王言卿知道他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在外面绝不会提这种话,她便也笑笑,说道:“能者多劳,你无假可休,正说明圣上器重你。何况,总会在这里,早回晚回都没有妨碍。”
陆珩听到她话,心仿佛被阵春风轻轻撩拨,软塌糊涂。以往他披星戴月,刀光血影,鼻尖永远弥漫着血腥味,只觉得住哪里都没有区别。现在,家里有个等着他人,他风筝样生活仿佛突然有线,无论走多远,总是要回家。
知识。
她这些日子跟着陆珩办案,明显发现她知识储备和陆珩比起来差远。陆珩每次都能做出准确判断,除聪明细心,读书多也是很重要个因素。
王言卿下午窝在书房看书,累就去花园中散步,想吃什随便吩咐,厨房很快就能送来。不知不觉,光线变暗,风中也泛起凉意,灵犀挑亮灯芯,说:“夫人,这边暗,您小心眼睛。”
王言卿正好看累,她合上书,问:“什时辰?”
“申时三刻。”
陆珩将披风交给侍从,握着王言卿手往里走去:“倒没什,只是担心冷落你。”
“没关系。”王言卿说,“你这里这多书,光翻书都能翻许久,哪会无聊?”
陆珩将刀放在刀架上,闻言笑道:“那可得把这些书藏些出去。要不然你每日看书,都不记得想,可怎办?”
他嘴上就永远没个正经,王言卿瞪他眼,忍不住笑道:“少贫。”
两人次第坐下,王言卿给他倒盏茶,
申时三刻,朝廷散衙,王言卿正要问陆珩,赶巧外面传来侍卫通报声:“夫人,都督回来。”
还真是巧,王言卿咽下嘴边话,起身向外走去。
她今天下午都在书房看书,他们起居在正院,距离这里有段距离。书房已经属于外院范畴,按理女眷是不能随便出入,以免撞上外客。但陆府里没有其他人,王言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并不担心别人说道。
王言卿正在系披风,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陆珩竟然已经过来。王言卿惊讶,示意丫鬟不用系。丫鬟刚刚退开,门帘就被掀起,个颀长张扬人影走入门槛,清风和亮光同时从他身后流泄,宛如道光穿入书房。
王言卿迎上前,问:“你今日怎这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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