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闭着眼,副睡着模样,完全不搭理陆珩话。她听到床帐落下声音,随即是阵沉稳有力脚步声,然后,屋门开合,他停在外面,低声交代什话。
隔着帷幔和门窗,王言卿没听清,但大概是陆珩让丫鬟们安静,不允许打扰夫人睡觉之类话。丫鬟们整齐应诺,随后屋外就彻底安静下去,连脚步声都微不可闻。
王言卿慢慢睁开眼,睫毛像鸦羽样细细翕动。陆珩这回是真走,她昨夜被折腾大半宿,身体本来倦极,但现在陆珩走,她却毫无睡意。王言卿在床上躺会,悄悄起身,像做贼样轻手轻脚下床。
王言卿看到床帐外场面,脸腾地通红,昨夜那些记忆争先恐后浮现在她眼前。王言卿红着脸,赶紧低头收捡衣物。
陆珩就是个披着衣冠禽兽!王言卿最开始真以为他要重续大婚礼仪,他骗她穿好嫁衣,把她灌醉,然后就不装。她穿着女子生最隆重、最庄严广袖霞帔,陆珩也穿着正二品飞鱼服,看着衣冠楚楚,却在衣服下行苟且之事。
陆珩像做出什重大牺牲样起身,王言卿躺在床帐里,裹着锦被,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声音。
昨夜陆珩折腾很久,两套衣服都变得无法直视。不过陆珩官服有许多套,年四季各不重样,他换身新穿,并不影响出门。
陆珩熟练地系好飞鱼服、扣好护腕,他拿起绣春刀欲要出门,回头看到王言卿躺在帷幔中,身体缩在大红锦被里,几乎看不出起伏,唯有头秀发散在床榻上,犹如海棠春眠,香雾空蒙,袅月转廊。
陆珩都要出门步子硬生生转向。他大步跨过狼藉地面,用刀柄掀开床帐。王言卿惊讶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陆珩俯身,在她唇上深深吻。
陆珩这吻持续很久,等他直起腰来,王言卿嘴唇已经红肿,陆珩唇角也渗出丝血迹。陆珩用食指关节蹭下嘴唇,看到上面血丝,似笑非笑看着王言卿道:“敢咬,等回来和你算账。”
梳妆台情况最是惨烈,华美长裙堆叠在地上,珠花、首饰掉落地,有几串项链都摔断,珍珠、宝石四散。王言卿
王言卿气喘吁吁倒在松软云被内,非常不服自己罪名。她舌根近乎发麻,明明是他太过分,她牙才不小心磕到他嘴唇,怎就成她错?陆珩见她脸不忿,挑眉笑道:“不服气?”
王言卿回答是提着锦被转身,只留给他个背影。
她侧身躺着,大红锦被盖住她半截肩膀,勾勒出玲珑修长侧面线条。陆珩看着那段猛然陷下去腰臀线,喉咙发痒,他知道他不能再在这里待着,要不然,今日就真没法出门。
陆珩心里已经琢磨起回来后如何让她哭着认罪,但现在,他却将绣春刀放在床沿上,俯身将被子拉高,盖住她肩膀。
陆珩在她脸颊轻轻啄口,低声说:“安心睡吧,让她们在外面等着,不打扰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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